「你不認得我,總認得他吧。」顧桑苗隨手扯下上官宏多餘的面巾:「你家上官大人。」
李虎子臉色一變,轉身就想走,但才走兩步又停下,苦笑著向上官宏一輯:「多謝大人出手相救,丁虎子不是那懂知恩不報之人,只是大人問的事情,虎子可能沒法回答,只能就此別過。」
「我還沒問,你就說不能回答,可見是受人威脅,但你認為,你不回答我,就能活下去麼?這兩個人剛才可不是來伏擊本官的。」上官宏沒好氣道。
「我去過你家裡,你女兒不是生病是中毒,解藥我知道怎麼配,所以,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顧桑苗補充道。
李虎子驚喜過望:「姑娘真的會配解藥?」
「自然,我從不騙人。」顧桑苗篤定地說道。
上官宏斜眼看她。
顧桑苗認真道:「我不騙人,只騙鬼。」
上官宏急眼!當初在穆家,她可沒少騙他。
顧桑苗忍住笑,背過身去。
「大人是如何看出,人是在小的當班時放走的?」李虎子不解道。
「應該是你和已經失蹤的獄卒一道放走的,是你把大熊帶進牢里來的,而他則是帶走趙雲起的那個人,你們一道合作,才算是天衣無縫,他們很狡猾,故意只殺了那個獄卒,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他身上。那個獄卒一失蹤,就以為死無對證了。」顧桑苗道。
「姑娘好聰慧,只是小的還是沒想明白,你是如何知道的。」李虎子道。
「我去調查獄卒,問起你,他們說你那天喝醉了酒,人事不省,而且還因此被開了,一開始我也只是很疑惑,看守那麼重要的犯人,你為何會喝酒,不怕誤事嗎?這不合常理,雖說你是臨時被叫來頂班的,趙雲起的身份太複雜了,只要接了班,相信沒有哪個獄卒敢不認真當差的。」顧桑苗道。
「不錯,倒是只想著矇混過關,忽略了這一點。」李虎子道:「可話又說回了,也許我是不願意攪進這混水中,故意喝酒裝醉的呢?」
「嗯,自然也有這個可能的,不過,你家境貧寒,我瞧過那日你喝剩下的酒罈子,發現是醉香樓專用的杜康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醉香樓的杜康有多貴,五兩銀子也未必能買一壇,一個家中有病娃,娘子靠給人漿洗貼補家用的男人,怎麼可能捨得買杜康喝?那個酒罈子是為了證明你真喝了酒的證據,卻也是你們說謊的證據,你自然沒錢買那麼貴的酒,那壇酒是有錢人請你喝的,而據我所知,你的朋友也沒有幾個是喝得起杜康的,肯出錢請你喝杜康,那肯定是有求於你。」顧桑苗認真地分析道。
「不錯,那壇酒是我用來壯膽的,被逼無奈之下做了有違良心之事,心中忿懣難受,故意點了杜康過過酒癮。」李虎子道。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是誰讓你把假趙雲起帶入大牢,又是誰帶走了真的趙雲起,趙雲起人現在何處。」上官宏道。
「是穆清遠。」李虎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