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人很快就到了大理寺,看著兒子的慘樣,又痛心又傷心又憤怒,巴掌提起,卻沒有捨得搧下,臨了氣得捂胸後退:「我穆家書香傳世,禮教傳家,怎麼會出你這麼個不肖之子,怎麼會出你這麼個不肖之子啊,真是愧對先祖,愧對先祖啊。」
「爹,兒子……只是玩個女人罷了,就算有罪,也罪不致死。」穆清遠卻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硬:「您得快幫兒子找太醫,找太醫來啊,兒子不想當殘廢,不想當殘廢。」
看著兒子血流滿面的慘樣,穆老爺也心疼,「你先等著,就算你是嫌疑犯,也要先醫好你了再說。」
自牢里出來,穆老爺氣沖沖質問上官宏:「你們憑什麼監視本官的兒子?他瘋了,一個瘋子做的事,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現在你們還陰謀傷了我兒子的一隻眼,我要去宮裡告御狀,請太醫娘娘裁斷。」
上官宏冷笑道:「穆老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證據確鑿了,你還在無恥狡辯,要告御狀是嗎?那請便吧,下官也是奉老親王之命調查的。」
穆老爺陰陰地一笑,狠狠瞪上官宏一眼道:「年輕人,一腔熱血也要用對地方,若是連命都沒有,又能做多少事情來完成你的人生夢想?這個世界,強者為王,你,只是一隻小臭蟲,什麼都改變不了。」
說罷,他甩袖而去。
果然不多時,太醫院署便派了人來替穆清遠療傷,上官宏並沒有阻止,顧桑苗冷眼旁觀著,卻恨得牙痒痒。
「證據如此確鑿了,難道還不能治穆清遠這畜牲的罪嗎?」
「除非抓住趙雲起。否則,果親王也不肯出面,畢竟許丞相的權勢太強大,太后有時都拿他沒有辦法,所以,果親王行事也是有顧忌的。」上官宏無奈道。
「那如果一直抓不到趙雲起,那咱們就拿穆清遠沒法子嗎?是不是過了段時間,就要監外候審嗎?穆侍朗一句他瘋了,就可以什麼罪責也不用擔了嗎?」顧桑苗激動道。
「小苗,你別這麼激動,事情要慢慢來,一點一點來。」 上官宏撫著她的頭,柔聲道。
想起姐姐的慘死,想起穆清遠的無恥下流和沒有人性,姐姐為他生兒育女,一心愛著他,他卻背著姐姐做出哪此不堪和下賤之事,還將她拱手送給別的男人換取自己的前程,這種人,就是人渣,雜碎,不該死嗎?
要他一隻眼睛,真是便宜他了。
眼淚,瞬間襲入眼眶,可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大戰還在後面,畢竟自己還只是取得了小小的勝利,抓住趙雲起才是案件的關鍵,今天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要了穆清遠一隻眼睛,還有,趙雲起應該還在京城,顧清遠雖然不清楚他的具體情況,卻透露了他就在京城的事實。
不然,他不會那麼在乎春兒說自己是趙雲起的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