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薄棉製的衣帶斷了,失了牽掛,人便往下墜,周遭又無可借力之物,正要順勢翻個筋斗,緩衝下墜之勢,腰間一緊,人便落入泛著濃濃陽剛之氣的懷抱,只是一瞬,便穩穩落地,腳一踏實,顧桑苗便一腳踩去。
「嗷!」齊凌遠誇張地搬著腳團團轉:「你個死丫頭,謀殺親夫啊。」
「什麼親夫,再胡說,我讓你不能為人夫!」沒料到這廝竟然如此油嘴滑舌,顧桑苗氣得抬拳就打,齊凌遠轉身就跑,口中哇哇亂叫:「救命啊,有人謀殺親夫啦。」
顧桑苗又氣又急,抬腳就追,偏生這廝輕功甚好,她怎麼都追不到,等她想要放棄時,那傢伙又停下來,對她挑著眉笑得得意,一副欠揍的模樣,故意激她又追,他跑,她追,嘻笑嗔罵在王府園子裡蕩漾著。
等二人身影消失,不遠處的桂花樹下,米黃色的小花攜著芬芳落了一肩,白色衣袍的清俊男子坐在輪椅上,目光幽深。
「爺,夜深了,回去吧。」身後的立冬小聲勸道。
「立冬,明兒起,將這面牆加高半丈。」齊思奕指著拙園與謹園間的院牆道。
立冬愕然:「爺,這只是個矮籬……」
某人渾身散發著凜冽的肅殺之氣,立冬想說的話生生堵在了口中:「是,爺,明天奴才就吩咐大總管。
主僕二人走後,馮媽媽扶著柳側妃轉身:「主子可算瞧清楚了吧,二爺對桑苗可真是……」
柳側妃擰著好看的柳葉眉:「原本還想著他只是覺得新鮮好玩,不曾想他竟然……」
「二爺單純率性,是個真性情的人,那桑苗若是一心與爺好,以後便讓她做個妾室也未嘗不可,只要爺開心便好,可您也瞧見了,大爺對那丫頭早就有了心思,一個小丫片子,竟是勾得府里兩位爺都對她傾心,她可真不簡單啊,怕就怕她還懷有別的不可告人的心思。」馮媽媽道。
「她最近在大理寺辦案,聽說又立了不小的功……」
「主子,一個丫頭片子,再本事又能抵多大的用,王爺若知道她在兩位爺之間興風作浪,怕也留她不得。」馮媽媽道。
「此事得從長計議,最好是……」柳側妃語氣一頓,目光幽深。
「奴婢明白,主子是不想讓兩位爺發覺,最好是讓她神鬼不知地死在府外頭,到時候,誰也怪不到主子頭上來。」馮媽媽道。
二人邊說邊往回走,突然,從路邊蹦出一個人影來,嚇了二人一跳,柳側妃捂著胸一臉驚恐:「誰?」
那人笑嘻嘻將搭在額前的頭髮拂至腦後:「娘,您膽子怎麼這么小啊。」
竟是齊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