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這才點頭應下。
顧桑苗與齊凌遠玩鬧了一陣,回到廂房,卻聽黃鶯道:「爺說明兒不用去大理寺,讓你就在府里。」
顧桑苗怔住:「為何啊?明兒還有好重要的事要辦吶。」
「這我可不知道,你自個去問爺吧」黃鶯前幾日挨了打,傷還未痊癒,臉色有些蒼白,卻顯出幾分柔弱嬌怯來,顧桑苗滿是愧疚地拉著她的手:「你的傷可好了?我這裡有上好的金創藥。」
黃鶯苦笑道:「沒啥,爺不過是小懲大戒,沒讓人下重手,已經好了七八了。」
「這就好,那你用這個藥吧,清涼消腫止痛,很好用哦。」顧桑苗就換了個藥膏子。
「多謝,小苗,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好藥?都是爺給你的麼?」黃鶯高興地接過。
「我平素無聊的時候就愛掏鼓藥材,這些都是我自製的,爺那裡也未必有呢。」顧桑苗道。
「真不知道你是在哪裡長大的,怎地會這麼多技藝,你看我和紫雪幾個,除了會侍候人,啥也不會,笨死了。」黃鶯嘆息道。
「你們會女紅啊,我就不會。」顧桑苗衝口道。
「就是啊,你怎麼不會女紅,卻會那些個古怪的技藝,蹴鞠呀,製藥啊,還會判案,你呀,就不該是個女子,該是個男子才是。」黃鶯道。
顧桑苗怕她再問下去,自己就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笑道:「嗯,那你就將我看成女漢子吧。爺歇下了麼?我要去問問他,明兒為何不能去大理寺。」
「別去,立冬說爺心情不好,正生氣呢,你這一去,保不齊也撞槍口上了。」黃鶯關心道。
「我不怕!」顧桑苗道。
「那倒也是,爺素來是最疼你的,你便是犯了再大的錯,爺也是捨不得罰你丁點兒的。」黃鶯乾笑著道。
這話酸溜溜的,顧桑苗只當沒聽見,自己在府里的朋友本就少,黃鶯是難得認定的一個朋友,不想因為有的沒的,與她之間也生了嫌隙。
剛走到書房前,便看見立冬守在門外,青竹則提著一個食盒:「立冬哥哥,爺歇下了麼?」
立冬遠遠地看見顧桑苗正往這邊來,對青竹道:「你來得正好,爺正要歇下,你進去服侍吧。」
青竹嫣然一笑,提了裙優雅地跨進門檻。
顧桑苗進接往裡頭闖,立冬長臂一攔:「做什麼?」
平素進出齊思奕的書房從沒人攔過,顧桑苗皺了皺眉:「怎麼了?爺不是還沒歇下麼?我就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