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原因,卻不全是,但顧桑苗不會說。
「放開我,人家可是正經的丫環,不想與主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
「人家是誰?你麼?」原來不是為了不能去大理寺。齊思奕的心情越發舒暢了。
顧桑苗扭頭不看他,雙手擰巴著想要掰開他捏在臉上的手,說話漏風,一不小心還會流口水,這個姿勢讓她很丟臉。
她的皮膚嫩滑嫩滑的,臉也肉呼呼的,手感特別好,他有點捨不得鬆開,可看她眼底都快冒出火星來,笑著鬆開手,又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我家小苗什麼時候變成小兔子啦,還是只紅了眼睛的小兔子。」
「兔子眼睛本來就是紅的。」顧桑苗氣呼呼道。
「是嗎?那是我錯了,原來我家小苗的眼睛本來就是紅的呀。」
「你才兔子,你們全家都是兔子。」想起昨晚受的氣,顧桑苗不管不顧道。
見她真發火了,齊思奕蹙了蹙眉,拉住她的手,被她甩開。
幽幽地嘆了口氣:「你終是介意又嫌棄的,你還是去謹園吧。」
莫明其妙!怎麼又變成自己嫌棄他了?
「我幹嘛要去謹園?」顧桑苗火氣更大。
「凌遠能陪你上屋看星星,能陪你玩鬧追逐,還能帶你去騎馬射箭,我是個瘸子……」狹長的桃花眼泛起紅絲,剪著一汪水氣,濃秀的眉壓得低低的,微蹙著,連懸膽似的鼻頭也紅紅的,竟是一福泫然欲滴的樣子,悲怯的樣子讓顧桑苗的心一緊,頓時就忘了心頭火,煩躁地一跺腳道:
「那我也不去謹園。」
他垂著頭,絞著手指,聲音低沉略帶沙啞:「昨日見他與你玩鬧,你們……甚是開心……」
「那是他嘴欠找打……」他怎麼知道?莫非當時也在?齊凌遠地廝為夫為夫的自稱,肯定被他聽見了……
將心比心,青竹服侍他就寑自己就心中鬱悶難受,昨日那個情景,他見了只怕更……
何況某人還是個醋勁特別大的!
可是不對,他是自己的誰?他讓青竹侍寑自己為何要生氣難過?
自己與齊凌遠嬉笑打鬧他憑什麼不高興?
是誰與誰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啊!
「再說了,二爺也是主子,他與奴婢年齡相仿,性格也合得來,在一起玩鬧也不算過錯吧,爺就要趕桑苗走,沒道理啊。」她故意一口一個奴婢,不再撒嬌發脾氣,正正經經恭恭敬敬地說道。
年齡相仿個性相合!
他果然沉下臉來,目光清冷:「是啊,他還有一雙健康的腿。」
「主子腿好腿壞是瘸子還是斷手或瞎或啞與我們做奴婢的有關係麼?我們只管服侍就好了,只要是脾性好的主子全是福氣,可以少挨些打罵,有個遮風避雨之所,有口熱飯吃便是好的,有什麼資格挑主子?」顧桑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