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定襄侯府家教極嚴,說話行事極注意分寸,我娘平日便說,若見了墨家小姐,一定要與她多結交,沾沾你家的好教養吶。」許湘雪冷冷地看著墨大家小姐,一臉笑意道。
「許家姐姐過講了。」她話裡有話,明著讚美,實在在責怪墨家小姐問齊思奕腿的事,墨家小姐似乎沒聽出來,一臉天真的客氣道。
兩人都是自個兒請來的客氣,齊雨柔可不想她們在家生了嫌隙,拉著墨家小姐和許湘雪道:「大哥還有事呢,走,咱們去湖心亭。」
墨家小姐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原來許湘雪在罵她沒家教,氣得俏臉微紅,不過她倒也確實家教好,有涵養,也沒露在面上,細聲細氣道:「我聽聞,大公子的腿並非殘疾,只是中了毒,只要解了那毒性,早晚是會好的,我家二叔小的時候與大公子最是要好,他們常一起去騎馬射箭,大公子的箭術無與倫比,便是我二叔也是佩服得緊的。」
許湘雪聞言大喜:「是麼?原來思奕哥哥的腿只是……中了毒才不能行走的麼?」
她們幾個邊說邊走,顧桑苗垂眸斜了眼齊思奕的雙腿,也不知上回自己給他制的解毒藥效果如何,看他這幾日氣色不錯,又常出府去辦事,不知能不能走上幾步呢?
「你的藥著實有些益處,不過,這雙腿殘得太久,可了傷了筋骨,肌膚也有萎縮的跡像,故而想要行走如常怕是不能了。」齊思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不丁道。
顧桑苗悶著頭沒說話!
「你想跟她們一道玩麼?」見氣氛有些冷,他好心問道。
「不去,我又不會吟詩作畫,去幹嘛。」顧桑苗悶悶道。
「吟詩作畫又不能當飯吃。」齊思奕道。
他竟這樣認為?
顧桑苗猛抬起頭,迎著陽光的小臉艷麗無雙,大眼亮晶晶的:「爺的畫可以當飯吃,爺可有空?不若作兩幅送給我吧。」
「好啊,不過,今日不行,今日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只要他答應就好,反正也不急在一時,最近手頭也沒這麼緊。
那邊上官宏一去就被小五幾個閨中女子圍住你一句我一問起大理寺辦案的事,他嘴拙,又不慣與嬌滴滴的女孩子打交道,一時招架不住,抽個身跑了過來:「公子……」
「還以為雨柔請了好些個公子來呢,不曾想,只你一個。」齊思奕笑道。
「就是啊,我一個粗人,杵在那兒著實不象,二公子呢?」
「去了北大營。」齊思奕道。
「呃,他不是才去驍騎營的麼?怎麼又去了北大營?」上官宏大感意外。
「侯爺很是賞識他,凌遠也確實是個軍事人才,驍騎營太小,北大營才有足夠的空間讓他施展。」齊思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