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她拉回丞相府去,敢傷我家湘雪,看本夫人怎麼收拾你。」許大太太一甩袖,起身道,正好回去交給尚武,讓他先玩一把,再殺了,也好出口惡氣。
許家並沒帶多少人來,馮媽媽聞言指著兩個粗使婆子就上 。
顧桑苗秀眉一蹙,冷喝道:「慢著!」
「你還敢反抗?來人,直接打死!」許大太太道。
「太太便是要罰人,也要講點道理,桑苗乃是恭親王府的人,太太憑什麼一來便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死我?」顧桑苗道。
「你說本夫人不講道理?明明是她說的,你傷害了湘雪,這麼多人都聽見了,你當大家都是聾子嗎?」許大太太怒道。
「她說是奴婢害的許大小姐,您便信了?王府的主子都在坐呢,王妃沒出聲,側妃娘娘也沒指認,她也不過是個奴才,憑什麼代替主子說話?」顧桑苗道。
這話明著就指馮媽媽僭越,王妃和柳側妃都在呢,她強出什麼頭,也由不得她作主。
柳側妃雖然信任馮媽媽,但她剛開始掌家,最重規矩,馮媽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出頭,就是壞了規矩。
王妃雖然也巴不得顧桑苗被趕出去,最好死在外頭,但能得抓到柳側妃的錯處,冷笑道:「這話倒有幾分道理,柳妹妹,原來不止你這個做側室的愛強出頭,你的下人也學得有模有樣,連本妃的主也敢做了。」
柳側妃皺眉,狠狠瞪馮媽媽一眼,馮媽媽心一慌,撲通跪下,對著自己就搧耳光:「是奴婢錯了,奴婢擔心主子,害怕兩家起嫌隙,許家太太一來就心慌了,壞了主子的規矩,請主子責罰。」
她認錯態度極好,加之幾位的目標又不是她,而是顧桑苗,搧過兩個耳光後,柳側妃厲聲道:「你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怎地行事如此不莊重,還不向王妃請罪,站一邊去。」
馮媽媽擦了把汗,垂手立到一邊。
「那究竟是不是這丫頭推的湘雪?」許大太太才沒有心思管王府的規矩,煩躁地問道。
「自然是……」王妃正要說。
顧桑苗眼淚汪汪的拉著許湘雪的衣袖哭道:「方才多虧小姐仗義直言,幫桑苗洗脫罪名,桑苗感激不盡,小姐是桑苗見過的最好看,最善良,最正直可親的人,若不是您,桑苗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許湘雪原想著一聲不吭,由著許大太太懲罰顧桑苗的,反正她該做的做了,也不算是有違那個人的心意,沒想到顧桑苗卻來了這麼一出,竟讓她不想承認都不行,只好道:「大娘,二娘,湘雪……好難過,當時情況混亂得很,只感覺不是她,有可能是別人,可當時湘雪慌亂又害怕,未必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