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真有人在你背後推你?」許大太太就是來找王府麻煩的,那個人是不是顧桑苗不重要,只要王府真做了對不起許湘雪的事,她就可以趁機鬧一場,誰讓恭親王總不歸順許之懷,還暗中作梗。
「湖中欄杆並不低,別的女兒家都好端端的,只有女兒一個人落水,當然是有原因的。」許湘雪道。
「如此說來,有人看不慣你,又想要陷害這位姑娘,所以行的是一箭雙鵰之舉?」許二太太道。
「你且過來,你說是這位媽媽給我家湘雪下了離魂藥?可有證據?」許二太太說著溫柔地拉了一把顧桑苗,眼神柔柔地看著她道。
顧桑苗道:「當然有,只是不在此處。」
「哦,那在何處?」許二太太問道。
「太太和許大小姐可隨我來。」顧桑苗說道。
如果只是府里的丫環對許湘雪不利,由她出來頂罪,許大太太就算要鬧,也不能鬧得太大,但如果是王府里的主子指使行事,那情況就大大的不一樣了。
許大太太心裡拎得清,不等二太太作聲,率先站起來道:「好,走,一起去瞧瞧,看你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
顧桑苗便帶著大家一道又回到湖心亭:「當初我便站在此出講案子,幾位小姐便坐在這裡聽,一邊聽一邊喝茶吃點心。」
「不錯,我便是坐在這個位置,你的意思是,我聽故事的時候,有人在我的茶點裡下了毒?」許湘雪驚訝道。
「不錯,確實在你的茶點裡小了毒,不過,不是下在點心裡,而是茶里。」顧桑苗點頭道。
「可現在茶杯與點心都收走了,保不齊已經洗漱乾淨,便是有證據也銷毀了,你如何證明那茶里果真下了毒?」許湘雪道。
剛跟著來時,柳側妃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就怕馮媽媽留了尾巴沒收拾乾淨,顧桑苗這丫頭太聰明,只要有半點紕漏就能讓她抓到把柄,反敗為勝。
王妃好生失望,還以為顧桑苗真能拿到切實的證據,結果,卻是晚了一步,不由酸溜溜道:「枉思奕誇你聰明伶俐,怎麼連這點也想不到,讓大家白跑一場,便是你說得天花亂墜,也不過是空口白牙,一點用處也沒有。」
「主子,這丫頭就是自己做了壞事不承認,還要把罪責推給老奴,老奴真是要被她冤死了。」馮媽媽趁機道。
「顧桑苗,你還有何話說?」柳側妃道。
「娘娘急什麼,我又沒說證據就是未喝完的殘茶和盛茶的茶杯。」顧桑苗卻不急不慢道。
「那是何物?」許湘雪道。
「我記得,許小姐喝茶有個習慣,喝了幾口後,便喜用帕子擦嘴,不知小姐的帕子可還在?」顧桑苗道。
許湘雪眼睛一亮道:「不錯,我確實有這個習慣,帕子自然是在的,不過,僅沾是那麼一丁點兒,你也能查驗得出來,帕子上是否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