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若論長相,普天之下,比齊思奕更好看的男人似乎還沒生出來。
可是……
「你不覺得他男生女相嗎?陰陰柔柔的,沒有半點男子氣,根本不象個男人……」
「啪——」
許尚武后面的話,都卡在顧桑苗突然甩來的耳光里,他被打懵了,不是這巴掌有多重,而是在這間屋子裡,除了齊思奕,她是第二個敢甩他耳光的人,更是第一個女人。
「以後再污辱我家大公子,我聽見一次打一次。」顧桑苗說完,又往自己嘴裡灌了杯水。
失望,憤怒,羞辱瞬間充斥著許尚武的心,他明知道若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先失了控是很沒體的事,也不是他許尚武的風格,可他就是很生氣,生氣得不想控制,她太特別了,太想要得到她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你可知道,本公子剛才開出的條件有多優厚?全大梁城的女人,跪著爬著求著想要都得不來,本公子御女無數,沒有一個願意收入房中,想要娶的,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蹭地站起來,身材高大,足足有坐著的她兩倍,顧桑苗要仰起頭才能看得見他的臉。
可她卻紋絲不動,仍安然端坐在他對面,仿佛她才是那個鎮定自若的大人,而他是犯錯後暴跳如雷,不能自已的小丑。
他一伸手,拎起她的胳膊奮力向床上甩去。
顧桑苗狼狽地摔趴在床上,抬起頭,輕蔑地看向許尚武,冷笑:「是嘛,裝什么正人君子啊,畜牲就該是畜牲的模樣,再披上人皮,還是畜牲。」
她冷靜地笑罵著,不象別的被他擄進來的女子,會歇斯底里,或怯懦哭泣,或屈辱強忍,看起來不象是她既將要被他凌辱,而象是兩軍對壘中的對手,她的眼裡,他是狂躁而無法自控的,就要落敗的敵人,而她,才是既將取勝的將軍。
許尚武真的很想要撲上前去碾碎她,將她生生撕裂,讓她成為他的一部份,可潛意識裡,卻有種很無力的挫敗感,他第一次感覺,就算奪了這個女人的貞操,占有了她的肉體,也無法征服她的靈魂,她還是會用居高臨下,高傲而又輕蔑的眼神看自己,在她眼裡,自己還是象螻蟻一樣的低賤,無恥,下流。
明明這種事情做過不知有多少次,被他毀掉的少女已無法計數,可眼前的女子,清麗,嬌美,鮮嫩得象剛剝了殼的鮮雞蛋,占盡了他喜好的所有類型,可他偏生有點下不去手,仿佛只要逞了自己的性子,這個世界就會塌下一半似的。
她不同於其他剛烈的女子,一旦被凌辱,會死在他面前,以死來控訴他的罪惡,來抗爭。
許尚武難以想像,以她這樣的性子,真被自己要了之後,她會如何,不,他不想她死,第一次還沒有下手,就已經擔心後果,這不是許尚武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