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
「不行,我非見爺不可。」顧桑苗真是有苦難言,案子的事,不能跟黃鶯說,她是局外人,不需要攪進來,春兒倒是曉得一些,但有黃鶯在……
「姑娘,我背你吧,爺就在臥房裡。」春兒倒是靈慧,從顧桑苗的眼神里覺察事情的嚴重性。
「還是我背吧,你個小身板,怎麼背得動她。」黃鶯笑著撫了撫春兒的額道。
這個時辰還在臥房裡,這不是齊思奕的風格。
顧桑苗提著的心,被拎得更高了。
到了齊思奕屋裡,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太醫正在給他換藥。
顧桑苗的心各登一聲往下沉去,真的受傷了。
一旁還坐著王妃,一見她的面,王妃的漂亮的眸子裡能噴出火來,正待開口,齊思奕搶先道:「母妃,兒子要換藥,你在此不便,還請您先回去吧。」
自家兒子,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傷的是胳膊又不是大腿!
分明是要護著那個臭丫頭。
王妃本想斥責顧桑苗幾句,可兒子護得緊,他又還在傷病中,算了,不惹他煩心。
王妃起身,經過顧桑苗時,忍不住狠狠地擰了把她的耳朵:「以後小心著些,好生侍候爺,可聽見了?」
顧桑苗忍著痛,溫順地低頭應:「是,王妃娘娘。」
耳朵被揪紅了,熱辣辣的,可她的思緒就有些怔忪,腦子裡一些殘破的畫面晃過。
揪耳朵……
好熟悉的感覺,很小的時候,好象也被人這樣揪過。
「母妃,小苗是我派出去辦事的,她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您……」
「不就是揪下耳朵麼?又不是拿刀子割,一個丫頭片子,幹嘛這麼護著她啊,也不怕柱國公府曉得了,會生出隔應來。」王妃不滿的嘟嚷著走了。
「爺,你……怎麼受傷了?嚴重不?」王妃一走,顧桑苗就關切地問道。
太醫正在給他的胳膊纏紗布。
「一點皮肉傷,不礙事。」齊思奕溫柔地看著她,嘴角微微翹起,笑得和暖清淺。
因為有太醫在場,顧桑苗也不好說什麼,心裡又愧又暖,眼圈紅紅地坐在椅子上,遠遠地看去,就象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太醫上完藥後,叮囑了幾句:「姑娘的腳暫時不要多動,毒氣還沒有全部散開。」
顧桑苗是在老太醫怔怔地看著自己半晌才回神:「您是在說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