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何自動現身?」果親王來了興致。
似乎為了應證上官宏的話,趙雲起的傷腐爛得更厲害了,傷口越大,痛感就越強烈,而且,惡臭味也更濃烈,他實在受不了,再也顧不得那許多,大聲嚎叫:「啊,太痛了,痛死爺了,爹,好疼啊,求求你,求求你,砍掉兒子的手臂好不好,砍掉。」
趙尚書的心都要碎了,他不明白,為何兒子好端端的,手臂會突然傷得如此嚴重,兒子的話,如益於自投羅網。
「雲起……」可憐天下父母心,看著痛不欲生的兒子,趙大人老淚縱橫。
「真臭。」許尚武皺眉,星眸卻閃閃發亮地盯著顧桑苗,小丫頭自進來後,只是搧了趙雲起兩個嘴巴子,並沒有見她碰過趙雲起的手臂,他的傷究竟從何而來的?為何一發就如此嚴重?
顧桑苗冷冷地白他一眼,眸光犀利而又充滿濃烈的恨意。
許尚書心裡一咯噔,這丫頭就那麼恨我?
僅僅是因為我將她關了蛇籠?還是……
她姓顧,穆清遠說在鄉下找到一個上品的女孩子要送給自己,一個鄉下姑娘,為何會如此恨他?
「將軍,將軍,救救雲起,救救雲起呀。」趙尚書無助地四顧,院子裡除了許尚武,他再也找不到另外一根救命稻草了。
許尚武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他,皺著眉頭冷冷道:「趙尚書,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沒想到,你竟然把兒子藏在府里,還扮成許府家丁的模樣,可真夠精明的,你自個犯了事,還想拖本將軍下水嗎?」
趙尚書驚得目瞪口呆,都說許家人涼薄,果然如此,以前只當許家是顆可以乘涼的大樹,只要依附過去,便可以輝煌騰達,殊不知,大難臨頭,許尚武甚至都沒有猶豫一下,就一腳將自己踢開。
許家人只求自保,根本不願意被趙家拖下水,更不願意再替趙家人擔責。
「爹,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幫我,幫我啊。」趙雲起痛得邊打滾邊嚎叫。
趙尚書乾脆撕了他臉上的面具,大喊:「來人,叫大夫,叫大夫。」
可趙家人全都被官兵制住,沒有人回應他。
果親王受不了他身上發出的臭氣,一揮衣袖:「把一干人等全都押入刑部大牢,上官宏,你跟本王來。」
顧桑苗也要跟上官宏一起走,手臂卻被拽住。
她毫不猶豫,指尖夾著毒針以最快的速度向身後之人划去。
許尚武知道她的厲害,迅速鬆開她的胳膊,大掌改攻向她的頭頂。
上官宏一轉身,及時將顧桑苗拽開,架住許尚武的手臂:「許將軍,為何對本官的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