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救了皇上一回,所以就有作案的可能,所以,小金子不是下毒之人,而是我?」齊思奕氣笑了。
「可不是麼?」
「住口,你的邏輯簡直荒謬!」皇上大聲喝斥道。
「好啦,把小金子拖出去亂棍打死。」太后疲憊地撫額道。
「等等,小金子不過是個被人指使的棋子,母后您還未查出幕後之人呢。」皇上道。
「臣用的分筋錯骨手,小金子,你再不說出幕後之人,你的這條胳膊就要廢了。」齊思奕道。
小金子確實痛得大汗淋淋,早就倦在地上縮成了一團,整個人也在顫抖。
可他還在喊冤:「太后,奴才冤枉,冤枉啊。」
「他的家人應該被人控制了,怕是用再多的酷刑,他也不會開口。」齊思奕又道。
許尚武冷笑著上前,一把將小金子拎起:「說實話,是不是你下的毒?」
小金子驚恐地看著他,然後,突然嘴角一歪,脖子耷拉下來,死了。
「許將軍又開始滅口了。」齊思奕聲音涼涼的。
「不,不是我。」許尚武難得慌亂地將小金子的屍體扔在地上:「太后,您要相信,不是臣出的手。」
「母后,在這個殿裡,誰才是真正想害兒臣的人,您現在應該清楚了吧。」皇帝紅著眼睛帶著哭腔道。
「不,太后,真的不是臣……」
太后的臉卻黑如鍋底:「許尚武,哀家不止一次聽人說,你對皇上不敬,莫要仗著哀家對你父親的信任,對你的寵信,你便為所欲為,下去,哀家不想再看見你,今後沒有哀家的宣召,不許你進宮。」
這算是這幾年來,太后對許尚武最嚴厲的斥責與責罰了。
可是,給親生兒子下毒,差點害死皇帝,太后竟然只是罰許尚武不受宣便不可以進宮,外臣不奉召不進宮不是規矩麼?
可見太后對許家寵信到了何種地步,在太后的心裡,許尚武甚至比皇帝的命還看得重。
太后走後,齊思奕也要告退,顧桑苗因為要留在宮裡為皇上繼續解毒,所以不能跟他一道回去,但她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問清楚,所以對皇上道:「皇上,奴婢想回恭親王府,配些自製的藥粉來。」
皇上因為先前中毒太深,方才又操了好一會子的心,所以,早就倦了,懨懨的揮手,允了。
回恭親王府的馬車裡,齊思奕安靜半靠在車壁上假寐,顧桑苗趁機偷偷欣賞她家美人主子的睡顏,五官還真是精緻,甚至挑不出半點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