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起一抹濃濃的傷感,抬眸時,眼底有種難以言喻的痛與無措,好半晌才道:
「凌遠是很好。」然後,推著輪椅朝外去。
什麼……意思?是讓她跟齊凌遠好?
顧桑苗突然就很憤怒:
「等一下!」
她的聲音大得讓他怔住,背脊僵硬。
顧桑苗跳下床,轉到他面前,認真地看著他道:「大公子,你與我,和我與二公子,都是一種關係,我不知道你是把我當丫頭,還是當朋友,在我心裡,並沒有當你和二公子是主子,而是……朋友,所以,既是朋友,應該守朋友的規矩,這是我處理與你們二人之間的方式。至於你拿我當什麼,二公子又當我是什麼,那不是我的事。」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式又官方地向他釐清三人之間的關係,是在間接地回答他,她與齊凌遠不是他看見的那樣,更不是他想像的那樣,但是,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比齊凌遠沒高多少,就是朋友!
她清澈的眸子乾淨純粹,眼中沒有想像中的企圖,明明在撇清他們之間的暖昧,該難過,該憤怒!
可齊思奕卻掩去眸底的疼痛,笑了!陰霾散盡,風和日麗,春風化雨般的笑容讓人看著就心暖。
「小苗難道不知道麼?男人和女人之間,從來就沒有純粹的朋友。」
「以後會是什麼我不知道,但現在,我是把爺和二公子當朋友的。」顧桑苗鄭重地重申道。
他捉住了她的手,表情緊張又專註:「不能只當我是朋友麼?」
顧桑苗怔住,這個……好象有點難度……
「啊——」尖叫聲剛發出,身子被扯入他的懷中,唇被履住,觸感溫潤柔軟,還帶著淡淡的清冽的幽香。
顧桑苗的心怦然一跳,腦子裡嘭地一下升起一層白霧,變得一片空白。
他的吻,輕柔,溫軟,疼惜,又小心翼翼,如在品嘗絕世珍寶一般。
起先,只是在唇畔輕輕磨蹭,很快便覺不滿足,將她摟得更緊,靈舌輕巧而又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闖進她的領地,時而溫柔繾綣,時而霸道急切。
顧桑苗整個人都軟在了他的懷裡,腦子成了漿糊,全身的神經細胞全都聚集在一個點上,感官在那裡放大,心跳快得超出她能承受的頻率,胸腔的氣息被一點一點榨乾,完全沒了自我,由著他予取予求。
終於,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秒,他鬆開她,妖艷的桃花眼柔得快要溺出水來,心跳也是咚咚地響著,眼神專注又深情地盯著她被吻得紅腫的柔唇,戀戀不捨地又親了親,然後將她的頭攬入懷裡,埋在他的胸間:「小苗,小苗,小苗。」
低沉淳厚,極富磁性,鑽入耳畔的呼喚將她的骨頭都酥軟了,某人腦子裡還在斷片,還在煮漿糊,懵懂愣怔得不知今夕何夕。
好半晌才回神,羞澀而又慌張地想要推開他。
他卻緊了緊她的小蠻腰:「別動,讓我再抱抱,好多年沒抱過了。」
這句話象個小蟲子一樣鑽入她的耳朵,卻沒過腦,只是下意識地想:好多年沒抱過?什麼意思?
「爺……」黃鶯突然掀了帘子,立即羞窘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