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都沒過吶,裕親王妃有些詫異,起了身道:「那她呢?」
「太妃說一併免了,就我家王妃要繼續跪滿一個時辰。」花嬤嬤道。
裕親王妃笑了:「這感情好,就該如此!」說著扶著顧桑苗的手起身,拉著她一道走了出去。
外間,恭親王妃正苦著臉老實跪著,見裕親王妃和顧桑苗一道起來,愕然道:「花嬤嬤,太妃沒說讓本妃也……」
「太妃說了,如果王妃不高興,那就請王妃跪滿兩個時辰。」花嬤嬤道。
裕親王妃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止高氣昂地拉著顧桑苗走出了祠堂。
怡壽園裡,老太妃看了眼顧桑苗道:「難得王妃不跟你計較,還不向王妃道謝。」
顧桑苗恭敬地上前,向裕親王妃福了一福:「多謝王妃大人大量……」
「算了,不關你的事。」裕親王妃一擺手道:「你真正該謝的是太妃才對,她老人家對你是真寬容。」
不錯,老太妃一直對自己就很寬容,仁壽堂的人待她也很友善,比謹園還好。
顧桑苗正要行禮,老太妃道:「你舊傷未愈,回去歇著吧。」
顧桑苗一走,老太妃笑道:「奕兒剛才來求情,說是願意收青竹做通房,還請王妃您高抬貴手,不過,看來他此舉似乎有些多餘,王妃你根本就沒跟那孩子計較。」
裕親王妃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她不過是個局外人,行事也是為了主子,我自是不會怪她,而且,若我真的將她如何了,可不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懷麼?才不呢。」
「哀家的兒媳有你一半明白事理,哀家也不用一把年紀了還為些鎖事操心。」老太妃頭痛道。
「不說這個了,咱們兩家畢竟都是宗室至親,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吶,我家王爺還是很在意恭親王府的,希望貴府能與我家齊頭並進,攜手應對許賊。」裕親王妃道。
「此話有理!」老太妃點頭道。
「此番恭親王妃為倒許立下不小的功勳,我家王爺也很欣慰,不過,僅僅只是一個兵部尚書著實還不夠,大理寺還在許家控制之下,刑部,戶部,工部禮部,都由許家人把持著,太后又偏聽偏信,宗室就會一直被壓得死死的,抬不起頭。」裕親王妃正色道。
「朝中之事,哀家年老糊塗了,管不了那許多,你們後輩怎麼鬧騰都行,只是莫要再自相殘殺就是。」老太妃道。
「是,老太妃教訓得對,今日本妃在恭親王府的作為也不是很好看,這樣吧,我家園子裡早梅開得正好,下月初三,我在府里擺幾桌,邀請咱們宗室的幾家家眷在府里樂一樂,還請老太妃您賞臉光臨。」裕親王妃道。
「行,哀家悶在家裡也有些日子了,正想出去走走吶,到時一定去。」老太妃道。
「記得帶上桑苗哦,那孩子蠻機靈的,本妃也喜歡。」裕親王妃補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