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為何?」王妃詫異道。
「爺說怕吵。」立冬為難道。
「怕吵?他嫌本妃吵?」王妃勃然大怒。
立冬和春分不敢說話。
生氣也沒有用,兒子是自個生的,就那個脾氣,彆扭得很。
王妃連連做深呼吸,不停地勸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自己生的,自己生的。
「你告訴他,本妃只是關心他,進去看一眼就走,保證不說話。」王妃耐著性子道。
「那也不行,爺說了,今天誰來探病都可以,唯獨王妃您不可以。」春分沒有立冬圓滑,一不小心就把齊思奕的原話說了出來。
「混帳,我是他娘親,為什麼別人都可以,本妃不可以?」王妃大怒道。
「爺說了,他昏迷的時候,雖然口不能言,耳朵卻聽得見,王妃如何對待桑苗姑娘的,他清清楚楚。」立冬見沒法把話圓回來,只好直說道。
「本妃那也是……也是因為擔心他,太著急。」
「爺說,他對王妃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沒有一句玩笑,王妃您哪果不放在心上,那爺以後也不會再跟王妃您說一句話。」立冬道。
「他跟我說什麼了?他說的話多了,我哪知道是哪一句?」兒子竟然維護那丫頭到了這步田地,王妃心得心口痛。
「爺說,王妃您如果不記得爺都說過什麼,那就請回去慢慢想吧,他要養傷,還請您莫要憂他清靜。」
「哈哈哈,要笑死我了。」柳側妃的聲音適時地出現在王妃身後:「怎麼姐姐被關在門外了麼?」
王妃臉色鐵青,被別人欺負嘲笑也就算了,兒子也欺負她。
王妃越生氣,柳側妃越開心:「聽龍媽媽說我還不信呢,原來姐姐真這麼不招人待見啊,連自個的兒子都嫌棄的人,還真不多呢。」
說著,她大搖大擺的往園子裡去,立冬和春分站立兩邊,根本不攔。
這是她自個兒子住的園子啊,憑什麼柳側妃能進自己不能進?
這臉打得,啪啪地響啊,都不用別人動手,自個兒子就打給人看。
王妃氣得快要吐血,僵著背脊生硬地離開。
春分:「爺這樣……好嗎?」
立冬:「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麼?說一不二,也是在告訴咱們,以後對桑苗恭敬些,得罪誰都可以,千萬莫要得罪了桑苗,爺可真算把人含在嘴裡了。」
王妃衝到王爺書房大哭。
「……你還好意思哭,昨兒我回來才知道,那丫頭是為救你才被許尚武那廝給抓走的,且不說許家姑娘的毒是不是那丫頭下的,憑她不顧自身安危救你,你也不該對她又打又罵,怪不得府里的下人沒幾個信服你的,就你這樣的人品作派,誰敢真心為你做事,誰又願意忠心你?」
王爺一番冷嘲熱諷,沒一句是替王妃說話的。
王妃更加委屈了,可放眼整個王府,沒有人會理會她的委屈,越想越窩火,都是那個小賤人,害得自己丟盡顏面,受盡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