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位宗先生確實太好看了吧,冰冰冷冷的卻讓她生出一絲親近感來,莫明其妙的。
「高點!」
「讓你鏡子拿高點。」
聲音已經提高几度,而且還帶著怒氣,正發呆的顧桑苗這才回神。
「哦——」
「你在想什麼?」下巴突然被捏住,敷滿脂粉的臉逼得很近,杏眼微眯,緊盯著她紅潤的唇,帶著危險氣息。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可以聽到他微喘的呼吸聲,突然這麼近距離的迫近,他想幹嘛?
自己可是男兒身,這位不會是女妝扮多了,當自己是女人吧,或者,是個同志?
頓時一聲雞皮疙瘩起了一地,一掌推去,甩開他的手迅速退開,:「有病吧你!」
老娘是請你來唱戲的,讓你給老娘賺錢的,誰給你膽子對老娘動手動腳?
轉身就走。
肩頭又被按住,顧桑苗一記過肩摔。
對方卻在她出手的一瞬,如鬼魅般飄移開來,離她足足有兩米邊。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公子你……不願意侍奉我家先生麼?」顧桂蓉忙上前攔在二人中間。
「小爺又既不是他的小廝,又不是他的丫環,憑什麼侍候這個神經病?」顧桑苗冷冷說完,轉身就走。
「一千兩,到本場唱完。」某人低低地說道。
一千兩?還只服侍一場?
丫的夠有錢啊。
顧桑苗立即換了張笑咪咪的眼:「早說嘛,有銀子給,莫說是神經病了,就是服侍個瘋子也行啊。」
得來某人一記輕蔑又冷厲的眼刀。
顧桑苗當沒瞧見,看在錢的份上,這點小委屈可以忽略。
終於輪到他上場。
看著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場,當幕布拉開的一瞬,身段立即變得嬌柔款擺,一甩袖,一抬足,優雅高貴,韻味實足,簡直就是楊玉環再生。
開嗓前,一個媚眼飛去,台下掌聲雷動。
「海島冰輪初轉,見玉兔,玉兔又東升,那冰輪離海島……」
他扮相俊俏,秀麗動人,音色圓潤優美,唱腔甘醇有味,行腔舒展自然,表演灑脫,功底深厚,當得是大家風範!
台下觀眾聽得如痴如醉,喝彩聲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