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的話,這種瓷瓶都是由汝州每年進貢入京的,一般是由福王府掌管。」
「又是福王府。」太后怒道。
「宣丞相進宮。」
福王正在丞相府,跪在許之懷面前面無人色:「相爺,小王真的不知那茶里為何會有毒啊,真的無心想過要害楊家公子,冤枉啊。」
許之懷道:「本相自然相信王爺你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可你家的茶里讓人鑽了空子,下了毒卻不自知,如今鬧得滿城風雨,受害的都是朝中有品級的官員家中,如今本相的內侄連性命也葬送在這毒茶之上,本相那位夫人性情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相也很為難啊。」
「這肯定是有小人要暗害小王啊,相爺您想,怎麼這些事接二連三的都落到了福王府頭上,不是有人成心,又豈會如此湊巧?」
他的話讓一旁的許尚武眼神一亮:「對了,前幾個月,齊昱是否在內海撞翻過恭親王府大公子的遊船?」
福王點頭道:「昱兒就是太胡鬧……將軍的意思,莫非……」
「小爺什麼意思也沒有,如果真是有人報復,也是你家齊昱咎由自取。」許尚武冷冷地說著,腦中卻浮出那個女孩靈動而又俏皮的面容,清麗嬌美,聰明蓋世,聽說那一次撞船之後,她便失去了蹤跡。
而北街卻莫明其妙冒出個很特別的怡紅院,聽的曲子和看的歌舞很是新鮮,卻處處透著那個女子的風格,那邊還多了一處救濟流浪小丫頭的宅子,收羅了不少被人從鄉下拐回來的小姑娘,害得許多做這樁買賣蛇頭沒了貨源,最近他們一伴的公子哥兒沒了新鮮貨好玩,許久都沒有聚過了。
莫非福王府遭遇的這一切,都是那丫頭的手筆?
有趣,可以去探探,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淹死的 。
「相爺,太后急召您進宮。」下人來報導。
「所為何事?」
「奴才問過了,說是今年新進的貢茶和貢瓷都出現了大問題。」
「出事的又是你!」許之懷恨鐵不成鋼地對福王道。
福王面色慘白,額上汗珠如雨,顫聲喚道:「相爺……」
「父親,兒子認為,您不可一再偏袒福王府了,有些人自個兒要作死,那您就成全他唄,可千萬莫要為了不必要的人,傷了太后的心。」許尚武不待福王說完,搶先一步道。
許之懷挑眉看著兒子,這不是他行事的一慣風格。
這件事明著就是有人針對福王府布下的局,要拿下福王,福王對於許之懷來說太重要了,而且,也是當年那件事的見證者和知情者,更是曾經在關鍵時期幫過自己渡過難關的人。
以尚武的性格,越是有人針對福王府,他越會全力以赴地護著福王,不讓對方得逞,他是狂傲而又霸道的人,這點跟他娘很像,一般不會屈服,今日是怎麼了?竟然勸自己放棄福王府?
可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