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是肥差,還可以掌握很多宮裡的人脈,宮裡不少人想在內務府撈些好處,或者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環境,都得求著內務府,如此一來,便要以打聽到很多內部消息,掌握內務府,等於掌握了半個宮緯。
而與此同時,許相府里,許之懷大怒:「說,是誰傷了大公子?誰!」
黑衣人戰兢兢垂著頭,卻一言不話。
「好,不說就拉出去打三十鞭子。」許之懷氣得一拍桌子道。
「相爺,不是屬下不說,是大公子下了死令,不許屬下說啊。」黑衣人臉色慘白的求饒。
許之懷氣呼呼的衝進兒子的臥室,太醫已經為許尚武包紮好了,正洗手出來,一見他的臉色,嚇得跪了下去。
「武兒怎麼樣了?」許之懷壓了壓心火道。
「鋼釺子刺得很深,穿了腸胃,內里大出血,好在回來得及時,血止住了,公子的自愈力又極好,已然沒有了性命之憂。」
「本相能與他說話嗎?」許之懷道。
「公子還醒著,相爺不可留久,公子虛弱,需要靜養。」太后道。
許之懷這才走了進去,看見平素生龍活虎的兒子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又心疼又生氣,偏那小子還笑著,一臉的玩世不恭。
「笑,虧你還笑得出來,千軍萬馬里衝殺也沒見傷得這麼狠過,整個京城有幾人能傷你?上回是左臂,這回連命都搭進去了一半,你說說看,這麼有本事,是哪尊大神?也讓為父認識認識。」
「爹,您就別問了,正如您所說,整個京城,沒有人能真正傷到兒子。」許尚武嬉皮笑臉道。
「那你這些傷是怎麼來的?自殘?」許之懷氣急敗壞。
「兒子覺著好玩,偶爾受一兩次傷,可以增強兒子的功力的,您就放心吧,沒事,氣大傷身,您有偏頭痛,別生氣了啊。」許尚武道。
許之懷眼圈了紅:「為父就你這麼個兒子,你能不能少讓爹操些心啊,你在外頭怎麼胡鬧都沒關心,就是不能把自個傷著了,爹心疼。」
「知道了爹,以後不會了。」許尚武笑道。
「別以為爹一點都不知道,那丫頭是有幾分姿色,可也沒有到你這麼用心的地步,喜歡娶回來就是,爹也不在乎她的家世出身,只要你喜歡就好。」許之懷道。
許尚武眼一紅道:「爹……」
「我許之懷的兒子,想要什麼能得不到?別慣著她了。」許之懷道。
許尚武幽幽地嘆了口氣,剛毅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奈與痛楚:「她還真和別人不一樣,爹,兒子有點後悔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太荒唐放縱了,現下想要好好喜歡一個人,好好兒的娶妻生子,人家都不相信了。」
「她肯嫁就嫁,不肯就殺,爹認為她接近你就是別有目的,自從那個女子出現之後,兵部自爹手上沒了,現在又是內務府,李家一定要好好安撫,不然,李尚書一旦存了怨恨,戶部也會出問題。」許之懷道。
「所以,兒子親自下令,讓人活活打死了齊昱。」許尚武眼中掠過一絲陰狠道:「屍體也抬到了李府門口,也算是為李大人出了一口惡氣吧。」
「做得不錯,只是福王那老小子又會來找為父糾纏。」許之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