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恭親王那老小子素來有野心,想慢慢將老夫駕空,沒那麼容易。」許之懷說完,大步離去。
福王府的爆炸震驚朝野,太后垂簾聽政,大理寺劉大人再一次稱病沒有上朝,上官宏代替他之位。
定襄侯臉色凝重:「太后,小小的福王府,為何能私藏如此多的火藥,此番爆炸,炸死炸傷一百多人,周圍無辜百姓也受到牽連,實在太可惡了,此事不能小覷,要嚴查。」
裕親王也道:「不錯,臣也贊成定襄侯,私藏火藥乃是死罪,福王雖然伏誅,但這件事,還得嚴查,火藥一直由火器營專管,如何流入了民間,福王又如何私藏的,通過什麼樣的途徑,一定要查得明明白白,以絕後患。」
恭親王看了眼裕親王道:「王兄,福王素來膽小怕事,雖然愛財,卻也不至於有謀反之心,不知他為何會要私藏火藥,而且一次藏有如此之多,私藏了又為何不好生保管?仲春時間,天氣濕潤,非比炎炎夏日,火藥緣何會突然自爆?疑點重重啊,王兄不覺此事很蹊蹺嗎?」
「或許,有人恨福王,藉故栽髒福王府,然後滅了福王全府數十人的性命,從而達到報復的目的,恭親王,本相記得,你家大公子的船在前幾個月曾被福王世子齊昱給撞翻了,病了好幾個月之久,差點沒了命呢。」許之懷陰陰地說道。
「哼,本王與福王是有些嫌隙,但他再怎麼讓本王生氣,我們也是同宗同族,本王素來行得正,坐得端,豈會以一已私慾戕害幾十條人命,再者,本王乃一閒散王爺,又從何處弄得那許多火藥,還要瞞下福王府幾十雙眼睛運至福王府,丞相大人當本王是神仙,有三頭六臂嗎?」恭親王怒道。
「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最近京城不怎麼太平,好幾位皇上跟前的肱骨大臣家裡或多或少,或輕或重都出了些意外,朝局也有很大變化,太后,您今天臨朝,可是有重大事情宣布?」許之懷不陰不陽道。
他的話,引起不少人小聲議論,最近晉升為刑部尚書的忠大將軍因為成為眾人注目之人而淡淡地掃了許之懷一眼,沒有說話。
太后道:「福王府之事,哀家聞之也很震驚,為無辜百姓哀慟,著禮部與戶部加緊處理,對無辜百姓要予以安撫,戶部拿出一個辦法來,予以適當補償。」
「至於火藥的來源,許之懷,著你立即查清,不可懈怠。」
許之懷忙躬身應了。
「恭親王,聽說思奕那孩子最近在妓樓里唱戲,可有此事?」太后突然話風一轉道。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哄然大笑,裕親王道:「真有此事?簡直豈有此理,丟咱們老祖宗的臉,丟了皇室宗親的臉,恭親王,你是越來越沒章法了,看看把兒子教成了什麼樣子?」
恭親王羞得面紅耳赤,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快就傳到了太卻後的耳朵里,原本只是家事,卻被太后拿到朝堂上來說,分明就是故意扯開話題,羞辱他。
「聽說令大公子長得勝是嬌美艷麗,扮女相怕是傾國傾城呢,還有沒有在唱,讓本將軍也去聽聽,欣賞欣賞,到時候多打賞幾兩銀子給他,也不枉咱們同殿為官一場,哈哈哈。」城防營大將軍季成斌道。
「齊大公子人稱京城第一美男子,那扮相自是不在話下,可是,他好好的王府公子不當,為何會要墮落到在妓院裡當戲子的地步,莫非有需求無法在府里滿足?哈哈哈。」工部尚書也是許之懷的人,平素對恭親王倒還恭敬,今日卻說話非常粗鄙又不顧臉面。
恭親王氣得肺都要炸,明明是福王府遭人滅門,大家不在那事上追究,卻拿齊思奕一點私事來大肆渲染,故意戲弄羞辱自己,這個朝堂,分明就是沆瀣一氣,腐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