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長長地吁一口氣,腰間又是一緊,人就象個提線木偶一樣被扯起,帶入一個堅實而又略顯冰冷的懷裡,而那張傾國傾城的俊臉更是冷若冷霜,桃花眼裡迸射出的冷光能將她的身體擊穿。
「公子……」強忍的淚瞬間如泉涌,雙臂一把纏住他的脖子:「你怎麼才來,想死我了。」
然手臉埋在他帶著清冽香氣的頸窩裡嚶嚶地哭。
某人頓時破功,臉上的冰霜瞬間崩裂,聲音還是硬巴梆梆的:「莫哭,我不是來了麼?」
「嗯嗯,就知道你一定會來,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在他懷裡,她不用堅強,可以變回屬於她這個年紀女孩兒該有的模樣兒,可以放肆地撒嬌。
冰霜再次封住他的俊臉,長臂一勾,攬住她向崖下掠去。
荊管事正奇怪顧桑苗怎麼會飛了,一下子凌空躍上了崖頂,明明就還差幾米高的距離呀,沒想到,又有人自崖頂跳下來。
「射箭。」荊管事大聲喝令。
箭枝再一次如雨般密密集集地射向半空中的兩個人。
顧桑苗躲在齊思奕的懷裡不敢看。
齊思奕手中素帶飛舞抖動,竟是舞出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將射來的鐵箭根根全都擊落,檔在二人身體之外。
二人飄然一落地,齊思奕再抬手,一陣氣浪襲向弓箭手們,瞬間倒了一片,令他們無法再發動第三次攻擊。
「還真有同謀,來人,圍住他!」荊管事黑著臉下令。
換防的兩方兵士手持利刃,將二人團團包圍。
而黃鶯則被荊管事提在手裡,一柄尖刀正對著她的心臟。
「公子……」黃鶯顫聲呼喚。
齊思奕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您快帶桑苗走,別管奴婢。」黃鶯大聲哭道。
黃鶯是無辜的,那個幕後之人只是想害自己,卻將她也卷了進來,她是被自己連累的,不能不救。
「爺,我能自保。」顧桑苗想推開齊思奕,他卻手臂一勾,將她攬得更緊。
「交出女逃犯,爺可以不追究你,否則,一刀捅死她。」荊管事將黃鶯的頭髮一揪,刀又抵進了一寸,黃鶯一聲慘叫,胸前有鮮血滲出。
顧桑苗倒抽一口冷氣,抓緊齊思奕的胳膊:「爺……」
「蜉蟻憾大樹,不自量力!」齊思奕冷冷一笑,突然一招手:「齊凌遠,你還在等什麼?」
聲音剛落,急驟的馬蹄聲傳來,整齊劃一,腳下的土地都在顫動。
荊管事臉色驟變,新舊換防的守軍更是立即擺出陣式,嚴陣以待。
顧桑苗向路口看去,便見少年將軍身著白色戰袍,銀盔銀甲,手持寶劍,騎在高大的駿馬上,英姿颯爽出現在她的視野里,而他的身後,是黑盔黑甲的騎兵,踏馬而來,揚起丈高塵土。
「這是……」新換防的小隊長瞪目結舌:「驍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