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他傷得不輕,那一釺刺穿了他的腸胃,按說也得三五個月才能痊癒,此人果然屬狗的,恢復能力特強,竟然兩月不到,就能縱馬打獵了。
立冬在前頭攔住:「我家大公子公差回京,許將軍請讓開。」
許尚武還真勒住了韁繩,虎目炯炯地看著馬車,那目光似乎要穿透車壁,看清裡面狀況。
「齊思奕,可找到了人?」聲音竟帶著一絲急迫與關切。
「我家公子是公差,不知道許將軍在說什麼。」立冬道。
「齊思奕,我知道你去找她了,快告訴我,可找到人了。」許尚武惡狠狠瞪了立冬眼睛,策馬往前一步。
立冬若再攔,這廝肯定會拿鞭子抽他。
齊思奕掀了帘子,對立冬道:「把人帶出來給許將軍見見。」
立冬立即轉到隊伍後,不多時提了個捆得結結實實的人扔在許尚武的馬前。
那人一抬頭,顫聲喚道:「將……將軍……」
許尚武吃驚道:「福八,你怎麼在此?」
「將軍問得好,你可知我在何處找到小苗的?」齊思奕道。
「何處?」
「通山鐵礦。」
「那不是你恭親王府所轄之地麼?這麼說,原來是你王府的人自己擄走了人?」許尚武道。
「將軍既認得此人,當知他最擅長是何物,至於把人弄到通山鐵礦,足見將軍心思縝密,害思奕找了整整五十一天,上天入地,只差沒把京城翻遍,若非捉住此人,怎麼也不會想到,人就關在自家礦上。」齊思奕冷笑道。
「你莫要胡扯,爺要害她,何必費這許多心思,直接擄人回府就是,爺行事幾時怕過人來,你知我對她的心思,知她失蹤,焦心憂慮不比你少,若非身體有恙,又豈會讓你捷足先登,如今人在你家礦上找到,你沒法圓話了,就往老子身上潑髒水,桑苗,你出來,我當面跟你說清楚,若是我許尚武擄走了你,天打雷劈。」
顧桑苗坐在車裡,沉默著地看著,並沒有出聲。
立冬一鞭子抽向那福八:「說,你是怎麼把人迷暈,並擄走的。」
那福八狠狠瞪立冬一眼,向許尚武爬去:「公子,救救奴才,奴才也是奉了大夫人之命啊。」
許尚武臉色立變,躍身下馬,一下將他拎起來,怒目圓睜:「你說什麼?誰讓你做的?」
「是……是大夫人……奴才若知公子如此在意,給奴才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啊。」
許尚武氣得將福八舉起,狠狠一摜,那福八竟是被他摔得碎了內臟,當時便七竅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