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奕踩著奴才的背下來,剛坐到輪椅上,王爺就關心道:「人找著了吧。」
「凌遠不是先回了府麼?」齊思奕冷淡回道。
王爺尷尬一笑:「沒見到人,總覺得不踏實,父王也是關心不是?」
齊思奕站起來向馬車伸出手。
王妃抽了口冷氣:「奕兒,你的腿……」
齊思奕沒理她,牽著顧桑苗下來。
再看見顧桑苗,王妃眼中快噴火,一個賤丫頭罷了,竟然鬧得整個王府上下不得安寧,還讓王爺和自己親自出來迎接,簡直比宮裡的貴人還要尊貴,憑什麼?不就有幾分狐媚子氣,能迷倒奕兒麼?
可再生氣,再搓火,面上也不敢顯,臉上還露出幾分小心翼翼:「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不是本妃說你,桑苗啊,你以後可得本份著些,切莫再去那些不三不四之地,好好呆在王府里,就安安然然的了,若不是你命好,遇到我家奕兒這個念舊情的主子,誰管你哦。」
話里話外都是怪顧桑苗不安份,不守規矩。
齊思奕臉色一沉,一腳踢開輪椅,拉著顧桑苗往屋裡去。
柳側妃小聲道:「說這些幹什麼,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就不能安生一點麼?又惹思奕不痛快,我說王妃姐姐,你就不能學明智一點麼?」
「幾時輪到你來教訓本妃了?」恭親王妃尖聲道。
柳側妃白了她一眼:「隨便你,愛多嚼多嚼兩句,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識好歹。」說著上前一步,挽住王爺:「王爺,現在桑苗回來了,思奕和凌遠也就安生了,您就放寬心吧,兩個孩子都是懂事的。」
王爺無奈道:「是啊,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又不住地拿眼睛睃齊思奕的臉色。
快到謹園時,柳側妃道:「還是另外給桑苗姑娘辟間獨立的小院吧,住著也舒適一些。」
恭親王妃立即尖聲反對:「辟什么小院,以前的屋子不是住得好好兒的麼?又不是什么正經小姐,憑什麼住單獨的院子?」
齊思奕的臉色果然又沉了幾分,冷冷回頭道:「母親若無其他的事,就回吧,謹園的事,不用你操心。」
早前顧桑苗被許尚武擄走救回時,齊思奕曾下過死令,不許王妃進謹園,所以,一到謹園門口,王妃就被攔住了,柳側妃能進,她不能進,氣得臉色發白,大聲道:「你這是兒子對娘親的態度麼?」
齊思奕頭也沒回,推著輪椅徑直往裡走。
由著王妃在園子外頭跺腳。
柳側妃對王妃輕蔑一笑昂首挺胸地進了謹園,王妃氣得肺都要炸,都是那個小賤人,自她進得府來,奕兒就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失蹤的這段日子,簡直快把自己看成罪人了,連王爺都不是他的下飯菜,搞得王府上下都欠了那個小妖精的,如今讓柳側妃進去,不讓自己這個親娘親,他眼裡還當自己是他的娘親麼?
張媽媽過來拉她:「回吧主子,大公子的性子您還不清楚麼?有些事情沒說出來,不代表他不知道,所以,您就別鬧了,等這事過一陣子,母子還是母子,血親不是外人可以比的。」
王妃的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我這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他麼?勞心勞力的,他怎麼就不明白我這個做娘的心呢?」
「總會知道的,只是您要改變下法子,不能事事跟爺對著幹,多順著他些,母子終歸是要一條心的。」張媽媽又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