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苗不屑地看他一眼,縱身一躍,可身子卻在半空中被繩索縛住,正心驚時,耳畔傳來低沉熟悉的聲音:「別動。」
他怎麼來了?
顧桑苗心頭一甜,鼻子開始泛酸。
深更半夜不休息,守在宮裡頭麼?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大批侍衛衝進院子,金公公大喝:「抓住他們。」
侍衛將院子團團圍住,更有人拿著弓箭對準和仍在空中的兩人。
齊思奕攬著顧桑苗淡定地墜落。
金公公也及時落在他們面前:「敢擅闖進宮,咱家倒要看看你是誰!」
說著,忍住腿傷,打開架式就攻了上來。
「慢著。」齊思冷蒙著臉,一身黑衣黑袍,連聲音都不是自己以前的音色。
說著,他手中不知拿著什麼,對著金公公一亮。
火光中,只見金公公臉色大變,撲通跪下:「奴才該死。」
「讓他們退下!」
「退下,全都退下。」金公公慌張地下令。
侍衛如潮水般退去,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知……」
「今日之事,斷不可讓外人知曉。」
金公公:「奴才明白,主子你……」
齊思奕卻廣袖一拂,金公公無聲倒下。
一陣風弛電策,顧桑苗只聽得耳畔呼呼的風響,腳尖落地時,人已到了一間乾淨的屋裡。
出宮了嗎?她正詫異,身子被重重地摜在床上,痛得她胸口一熱,一口血差點噴出。
下一秒,嘴就被他撬開,一粒藥丸滾進了喉嚨,干吞的,好難受。
顧桑苗睜大眼睛幽怨地瞪著某人,「幹嘛這麼凶!」
他冷冷地回瞪她一眼,坐到床邊,開始給她推宮過血。
金公公那一掌著實很重,震得她五臟六腑都是疼的,顧桑苗知道,她受了內傷。
可也不至於致命,養養就會好。
她心裡也憋著氣,他不來,她也不會死,早就想好了退路,他的到來反倒打斷了她的計劃。
掙扎著不想領他的情,肩頭突然一痛。
顧桑苗呲牙:「幹嘛咬我,你屬狗的麼?」
卻也乖乖坐定,由著他為自己療傷。
許是太累,他的動作又溫柔,體內有股暖流在緩緩流轉,漸漸感覺眼皮沉重,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