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午睡,將軍請回。」顧桑苗冷靜而又堅定地攔在殿門口。
「你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許尚武這才正眼看她道。
「奴婢現在是皇上身的人。」顧桑苗道。
「走開。」許尚武不耐地一推,顧桑苗下意識一避,他的手便落了空,許尚武也不急著進去了,停下來審視著她:
「大宮女身手不錯嘛。」
「奴婢只是不想被將軍所傷。」顧桑苗道。
「本將軍說過要傷你嗎?」
話音未落,毫不預警地又是一掌。
顧桑苗被重重地推倒在地。
許尚武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為何又不避了?」
顧桑苗眼中噙淚,屈辱地瞪著許尚武。
「許將軍當乾清宮是什麼地方?較武場嗎?拿朕的貴人當沙包練手?」小皇帝不知何時從殿內走出,喝道。
「臣見過皇上。」許尚武敷衍地向皇上一禮道。
「朕不想見你,退下。」皇帝一甩袖道。
「臣來都來了,想不想見也見了,皇上,臣問你,為何讓齊思奕出題?這有失公允,你不知道上官宏是齊思奕的人嗎?」皇帝的態度冰冷,許尚武卻絲毫不以為忤,自顧自地說道。
「許將軍是在教朕如何用人嗎?」皇帝怒道。
「是啊,就是在教你。」許尚武狂傲道。
「你——」皇上氣得臉色發白。
「你看不出來恭親王府有野心嗎?最近一連串的事,都針對朝中重職出手,先是兵部,後來又是內務府,現在是戶部和大理寺,皇帝真想大權旁落嗎?」
「有野心的是丞相和將軍吧,兵部,內務府,還有戶部,是被丞相的人掌控,還是被宗室把持,對朕來說有區別嗎?」皇帝冷笑道。
「你是不是傻啊,我父親對你忠心耿耿,這些年苦心經營,步步精心,都是為你在保住皇位,保住江山,你這樣詆毀他,有沒有良心啊。」許尚武道。
「放肆!」小皇帝氣得胸口發痛,臉色慘白道:「你給朕滾,滾出去。」
「我才不走,你給我重新擬旨,讓定襄侯出比試考題。」許尚武說著抓住皇帝的胳膊往裡拽,皇帝在他手裡,如同老鷹抓小雞似的。
周遭的太監和宮女似乎見慣不怪,雖然一臉擔心,卻都害怕許尚武,無一人敢上前阻止。
侍衛也視而不見!
「護駕,護駕,有刺客,有刺客。」顧桑苗放聲大喊,有本事你們都做縮頭烏龜,一個也不出來。
她故意很大聲,隔著幾個院牆都能讓人聽見,侍衛果然不敢再無視,齊齊衝過來。
許尚武終於放開了皇上,抬手就是一巴掌拍過來,顧桑苗躬身一閃,溜到侍衛隊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