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本將軍這麼容易就想走?」許尚武按住了顧桑苗的肩。
一個往前扯,一個按住不許動,一時僵持不下。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太后匆匆趕來,怒聲道。
大家皆跪下行禮。
「尚武,傷這麼重還不請太醫,你不要命了嗎?」
許尚武道:「臣……」
「來人,扶許將軍去太醫院。」太后打斷許尚武的話,不容置疑道。
許尚武看著顧桑苗,很不甘心,可他的手一直在流血,要說這條胳膊已經第二次被她傷了,好象一生中,挨過最重的傷,都是她下的手,普天之下,除了她,還有哪個這麼輕易能傷得了他?
「走吧,將軍,再不傷,這條胳膊會廢掉。」侍衛勸道。
許尚武走後,太后徑直走進殿內。
「無暇,你傷了許將軍?」太后隱忍著怒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母后,不能怪她,許尚武那廝要謀刺兒臣。」皇帝大聲道。
「住口,尚武怎麼可能會謀刺你,皇兒,不是哀家說你,你不要事事都針對尚武,他只是脾氣大點兒,對你的心是好的。」太后勸道。
「兒臣是皇帝,他可有一點尊重過兒臣,不是吼就是拽,兒臣不要面子的嗎?」皇帝象個受了欺負的大孩子,委屈地吼道。
「無暇,你是為了給皇上出氣?」太后沒理皇帝,問道。
「奴婢見許將軍對皇上實在不敬,一時沒忍住,請太后責罰。」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太后道。
「那是因為,兒臣封了她為貴人,以後兒臣就是她的男人。」皇帝驕傲地說道。
「貴人?無暇?簡直就是胡鬧。」太后果然大怒。
「那你傷人的暗器從何而來?你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怎麼可能傷得了尚武?」太后凌厲地看著顧桑苗道。
「是……」顧桑苗緊張地搓著手心的汗:「是從小英處得來,奴婢殺了她,偷偷留下了這件東西。」
這個解釋似乎還過得去。
太后的臉以緩和了些,眼神卻還是很冷:「無暇,你最近很不一般啊,讓哀家刮目相看。」
顧桑苗忙向太后磕頭:「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不安份,求太后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你護駕有功,原本該賞,但你重傷了許將軍,便是有罪,哀家也保不了你,看在你一心維護皇上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去,重責二十板子。」太后冷冷道。
「母后……」
「三十!」
皇上立即閉嘴,內疚地看著顧桑苗被太監拖下去。
「母后如此,以後誰還敢維護兒臣?」殿中只剩母子二人時,皇帝憤怒地吼道。
「宣上官宏。」太后沒理他。
上官宏一直等在殿下,聞言進殿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