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雙箭齊發。
「啊——」有人發出一聲慘叫。
「出事了。」齊凌遠臉色一變道。
坐在考官席上的戶部尚書臉前插著一枝箭,腦袋歪在一旁,似乎已經死亡。
顧桑苗看得目瞪口呆。
怎麼自己的話才說完,就真的出了命案。
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射殺了戶部尚書李大人。
要知道,雖然是在練武場,進得場來的人,基本都是被搜過身的,不許帶利刃進場,因為皇帝和大梁朝的肱骨大臣都在,如果有人懷異心,謀刺怎麼辦?
所以,在場中,能有機會有武器如此近距離射殺的,除了兩人執箭比賽的人,再找不到第三個。
場面頓時混亂,不少人嚇得臉色慘白,不知所錯。
「豈有此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兇,也太猖狂了。」皇帝大怒。
齊凌遠拔腿就往場中去,顧桑苗揪住他的衣角:「帶我去。」
齊凌遠回頭牽著她的手,為了配合她的宮裙,步子放慢了些。
「來人,讓禁軍守住所有出入口,在場的人,一個也不許走。」許尚武大聲道。
墨致遠冷冷看他一眼:「許將軍,禁軍好象是本將軍所屬。」
許之懷道:「都這個時候了,還爭什麼,趕緊的控制局面,莫讓事態變得更糟糕才是。」
大庭廣眾之下,有人突然射殺了戶部尚書,這件事說起來聳人聽聞,可就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而這裡的安保工作是由自己全權負責的,出了這樣大的事,自己難辭其咎。
墨致遠也知事態的嚴重性,親自下場去控制場面,安定環境。
「皇上,依老臣看,正好讓這兩個人現場破案,誰能將李大人被殺這件案子破了,那他就是下一任大理寺卿。」裕親王可不想讓許之懷主導大局,對皇帝道。
「臣也深以為然,此案太過離奇,眾目睽睽下殺害朝庭重臣,此人膽大妄為之極,必須立即查辦。」恭親王也道。
「臣反對,這兩個人是最大的嫌疑,在場眾位中,只有他們兩人有兵器利刃在手,而且,李大人就死在他們射箭之死,難保其中一人的箭不是射向李大人的。」許尚武道。
「荒謬!比賽時,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箭頭方向所指,大家有目共睹,他們是來考核晉升的,又不是來找死的,犯得著當眾刺殺一位尚書大人麼?何況,莫說這兩位與李大人無仇無怨,就算有仇怨,也犯不著拼了自己的命來刺殺仇人,以他們二人的能力,暗殺不比明殺來得更理智更安全麼?」齊思奕聲音不大,卻充滿嘲諷,簡直就是在啪啪打許尚武的臉。
「哼,眾目睽睽之下又如何?明箭暗箭同時發射,更能掩藏自己,淺薄無用之人,怎懂得強者的能力。」許尚武反辱相譏。
「如此說來,許將軍是有此能力者,小可確實淺薄無知,見識了。」齊思奕溫文一笑,一拱手道。
許尚武臉色一僵,突然發現齊思奕是故意的,此言一出,許多人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他,要知道,李尚書因為兒子被福王兒子所殺之後,便一蹶不振,不再象以往那般與丞相府走得過近了,在朝堂上,也很少為許之懷附言。儼然要脫離許黨,許尚武早就對其不滿,揚言要罷免其職,難免有他藉機殺人,消除異已的可能。
「哼,本將軍殺人,素來明殺,才懶得花心思玩什麼陰謀詭計,有些人最是會笑裡藏刀,看著文柔無害,實則陰險之機。」許尚武狂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