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苗的心裡亂糟糟的。
稍一遲疑,上官宏就被人押著往外走,心裡一急,不顧一切大聲道:「皇上,上官大人沒有殺人,他是被冤枉的。」
齊凌遠也很為上官宏著急,可他萬萬沒想到,顧桑苗會如此大膽,竟然敢當眾為上官宏喊冤。
皇上原本已經起了身,顧桑苗的聲音沒有偽裝,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那個清麗的女子,這幾天宮裡失去了她的蹤跡,不知她想要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理智告訴他,母后說得不錯,她不能繼續留在宮裡,可這麼有趣的人太難遇了,孤獨的時候,可以無所顧忌的跟她聊天,只有她既沒有瞧不起他,也不會因為他是皇帝而害怕他。
有侍衛攔住顧桑苗,不讓她前行。
皇上虛弱地說道:「讓她過來。」
顧桑苗沖了過去,拿出手就準備好的藥瓶放在皇帝的鼻前,一股清涼淡雅的芳香,皇帝深吸了一口,頓時感覺腦袋清爽了許多,心中那顧鬱悶之氣也消散不好,他老實不客氣的奪過瓶子,又深吸了呼口:
「這個送朕了。」
泰國進口的清涼膏……
在現代賣,也就三十幾塊錢,小二哥那天殺的,要了她五十兩銀子,說什麼郵費太貴!
「皇上,上官大人沒有殺李大人的理由,當初李公子之死,是上官大人一手偵破的案子,上官大人與李大人沒有利害衝突然,沒道理殺他。」顧桑苗趁機道。
皇帝用無奈的眼神看著顧桑苗。
顧桑苗知道,他也無能為力,因為實權並未掌握在他手上。
「小女略懂醫道,想再查驗一遍李大人之事,若能查出證實上官大人清白的證據,還請皇上公正處理。」顧桑苗道。
「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道的丫頭,來人,將她拖下去。」許之懷皺眉道。
兩名侍衛上前來拖顧桑苗。
「朝野瘋傳,說丞相大人一手遮天,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原本我還不信,今日一見,還果真如此,皇室宗親都是死的麼?就由著一個外臣凌架於皇上之上?」齊思奕推著輪椅,緩緩到場中,正好攔在顧桑苗身前,似笑非笑道。
許尚武大怒:「放肆,齊思奕,你敢污衊丞相大人。」
「你才放肆,我乃堂堂皇室宗親,太祖爺的嫡孫,莫說申斥丞相幾句,便是打他一耳光又如何?你許家當真不知上下尊卑,天地君親恩嗎?」齊思奕冷冷道。
許之懷自得勢以來,不知遇到多少辱罵他擅權專能之人,隨著他的權勢越來越大,已經有好些年沒有人敢當眾如此直白的斥責和諷刺他了,齊思奕算第一個。
「齊思奕……」
「尚武!」許之懷的臉變好幾變,沉聲喝斷。
「爹……」許尚武劍已然出鞘。
「退下。」許之懷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