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懷對李尚書一案怎麼看?」太后問道。
「明顯有人做局,只是誰在主導,臣還有些拿不定,畢竟沒拿到切實的證據。」許之懷邊下棋邊回道。
「有沒有可能是裕親王?」太后問道:「哀家發現他最近動作頻繁,而且也減少了對恭親王府的敵意,兩兄弟之間似乎突然變得和睦了許多。」
「福王死後,內務府由六王爺管理,原本臣也覺得六王爺是個老實膽小的,沒想到,接任內務府後,便與裕親王來往甚密,而六王爺小時候是喝過季太妃的奶水的,有了這層關係,六王與恭親王的關係可想而知,有可能,六王爺從中調和,令裕親王與恭親王的關係得到緩和。」許之懷分析道。
「哀家最生氣的是,福王掌管的貢茶與貢瓷生意,竟然全盤被裕親王給接手了,他如今是財大氣粗,如虎添翼,待哀家也沒有之前恭敬了。」太后道。
「貢茶與貢瓷原本就是皇家的生意,祖宗傳下的規矩,外姓不得經營,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有能力的宗親,就屬裕親王與恭親王了,難道你想讓恭親王府掌管?」許之懷笑道。
「對了,你送給裕親王的那位少年如何了?可還得寵?」太后問道。
「還是很得寵的,只是太后也知道,裕親王妃是個有手段的,王府後院那麼多鶯鶯燕燕,幾乎沒有一個能過得很自在的,幾個男寵的日子就更難過了。」許之懷道。
「可探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裕親王最近一直在找一樣東西,估計就是太后您擔心的。」許之懷道。
「哀家就知道他不會死心,當年先皇猝然薨逝,哀家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留下那樣東西。」太后惱怒道。
「臣也覺得奇怪,先皇既然是猝然薨逝的,為何會留下那樣東西,又究竟傳給了誰?」許之懷也皺眉道。
「金公公那日見了另一樣東西。」太后咬牙道:「那人突然出現,竟是為救一個小賤人而來。」
「肯出現就好,就怕他一直躲著,不肯現身。」許之懷道。
「這件事,著尚武去查,一定要儘快查出這個人的身份。」太后道:「皇上身體不好,你讓尚武對他態度好點兒,別總對他拉拉拽拽的,讓人瞧見也不好。」
「臣教子無方,讓太后操心了。」許之懷起身要請罪,太后按住了他的手:「這裡沒有別人,就別太多禮數了,哀家最近心煩得很,就想跟你說說話。」
「太后說的小賤人,現在何處?」許之懷關切地問道。
「那小賤人有幾分本事,很會易容改扮,原本哀家是讓無暇殺了她的,可看來,是無暇被她殺了,她還在哀家身邊潛伏了好幾天。」太后惱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