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皇帝下了早朝,皇帝沒去看望太后,而是氣沖沖回了御書房,一進門,便將桌上的摺子全都拂在地上:「朕真想殺了他,殺了那個老匹夫。」
顧桑苗給他沏上一杯茶道:「皇上有心疾,不易動怒,而且,生氣對於解決問題沒有半點補益,不如皇上跟奴才說說,今天又被哪個臣子欺負了?」
「你……」她不說還好,越說皇帝越氣,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也嘲笑朕?你們都瞧不起朕,好,總有一天,朕會讓你們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顧桑苗笑道:「皇上何必動肝火生氣,好生告訴奴才,奴才幫您教訓他。」
「哼,你一介女流,怎麼教訓?莫非你潛入吏部尚書家,去把他殺了?」皇帝不屑道。
「奴才就算有本事潛入尚書家中將他殺了,也沒什麼意思啊,殺掉一個人容易,但要達到給皇上立威的效果可就不容易了,試問如今現在吏部尚書死了,誰會懷疑是皇上您殺的呢?」
「至少朕出了口惡氣。」皇帝道。
「是啊,今天出了這口惡氣,明天許丞相立即又弄一個人上來當吏部尚書,仍然給您氣受。」顧桑苗道。
小皇帝氣得一跺腳,一屁股坐在殿中台階上:「那怎麼辦?朕只能白白受他們的鳥氣麼?」
「當然不是,總要讓人知道您是皇帝,忤逆皇上,是會有殺身之禍的。」顧桑苗道。
「朕怎麼殺了他?沒有罪名,而且朕的命令也無人肯聽,誰幫朕殺人?」小皇帝道。
「簡單得很,您把人召入宮,然後,鶴頂紅,砒霜,或者別的什麼都可以,只要能弄死人的就行。」顧桑苗道。
「胡鬧,無緣無故的,朕將一個一品大員毒死,大臣們會怎麼看朕?百姓會怎麼看朕?朕這江山如何還能坐穩?」皇帝怒道。
「無緣無故?皇上今日為何受氣?」
「朕令他給張之道發一張任命文書,那老匹夫竟然不肯,還說那是吏部的內部事務,朕不能隨便任用一個下級官員,不然,朝庭的吏制就會亂套。」
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所有的官員都是皇上的臣子,皇上的奴才,皇上讓誰生就生,皇上讓誰死就死,皇上看中的人,交然還得由他一個吏部尚書同意,真真豈有此理,官員頂撞,冒犯皇上,不算是大罪嗎?他就是在欺負你年幼,欺負你無權,欺負你有名無實。」顧桑苗大聲道。
「住口,你給朕住口。」小皇帝氣得擰住顧桑苗的衣襟,近乎瘋狂地喊道。
「皇上!」顧桑苗輕鬆地拽回自己的衣襟皺眉道:「你還真難侍候,告訴你了法子,您又不敢用,算了,看樣子再留在宮裡也沒什麼意思,過幾日,奴才便走了。」
「你不許走。」皇上揪住她的衣袖道:「你這法子行不通,換一個。」
「沒得換,只能用這個。」顧桑苗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