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許湘雪眼圈泛紅。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只要明白朕對你的心就好了,朕不求你能立馬改變心意,喜歡朕,但至少你要明白,朕是真心想對你好。」小皇帝拉著許湘雪的手道。
八十板子還未打完,許尚武就聞訊趕來,一腳踹開兩個行刑的侍衛:「敢打本將軍的母親,你們不要命了?」
「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屬下也沒辦法啊。」侍衛道。
許尚武抱著自個的娘就往外走:「去告訴太后,本將軍接娘親回府了。」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消息很快傳到慈寧宮。
太后氣得臉色發黑:「這個許尚武,也太猖狂了些,來人,傳哀家旨意,重責許劉氏六十板子,由許之懷親自執行。」
太后是倚杖許家,是與許之懷有私情,但不代表許家就可以將她不放在眼裡,可以隨便忤逆她。
旨意傳到許家,許之懷半晌沒有說話,許尚武暴跳如雷:「豈有此理,太后是想整死我娘嗎?」
「怪誰?你娘就是個惹禍精,蠢貨,在宮裡做這種事,也不想想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還對定襄侯家的丫頭下手,簡直就是不要命了。」許之懷怒道。
「我娘不會那麼傻的,娘說了,不是她。」許尚武大聲道。
「湘雪,當時你也在場,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敢算計我許之懷的夫人,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在背後作祟。」許之懷道。
許湘雪垂著頭不敢說話。
「你說呀,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許尚武不耐煩道。
「爹,大哥,湘雪不敢說。」許湘雪噙著淚道。
「說實話,爹不會怪你。」許之懷道。
「是大娘,女兒親眼瞧見是大娘把墨小姐推下河的,當時還有好幾個宮女也瞧見了,大娘做了這種事又不避諱,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罵那個宮女……」許湘雪戰戰兢兢道。
「真是娘?」許尚武有點不相信。
許湘雪點點頭:「真是大娘,原本女兒也不肯進宮,何必跟墨家人正面衝突,太后想讓誰當皇后,就誰吧,可大娘非要逼著女兒跟著去,說是不能便宜了墨家小姐,進了宮後,見著那墨家小姐,聰慧可人,又嬌俏可愛,大娘便……很不高興。」
宮裡的人還在等著監刑,許大太太早被抱進了屋,卻還在屋裡破口大罵,罵許湘雪,罵定襄侯夫人,還罵太后狐狸精,藉機打罵自己云云。
許之懷奪過下人手裡的棍子就往屋裡衝去:「刁婦,今日不讓人受點教訓,你還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許尚武想攔,卻被許湘雪扯住:「哥,你別再添亂了,咱家再怎麼也是臣子,原本太后只是讓大娘挨八十板子,在宮裡又經挨了六十板子了,你若不衝動,娘也只用挨二十,如今又要再挨六十板子,生生多挨了四十。」
許尚武氣得就是這個:「我許家為太后出生入死,做了那麼多事,她竟然把我娘往死里整。」
許湘雪不好再說什麼,站在一旁嘆氣。
「對了,我怎麼聽說是個小宮女救了墨家小姐,侍衛呢?」
「太后把侍衛全都押入了大牢,說他們救人不力。」許湘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