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黃鶯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地看著齊思奕。
「自己做錯事,卻推到小苗身上,是不是當初爺說的話還不夠明確,你領會不了爺的意思?」齊思奕冷笑一聲,一伸手,掐住黃鶯的脖子。
「不是……爺,奴婢……不是推卸罪責,是她……她在報復……」黃鶯痛苦的,艱難地說道。
「報復?她為何要報復你?說!不然,不止是你,你們全家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齊思奕冷酷無情,冰冷的雙眸不染半點情緒。
「是……是王妃……她……她討厭桑苗,故意設下陷井,原本是想利用喜兒之名引她去柴房,再用火油……」
「那你從中做了什麼?」
「奴婢……奴婢……什麼也沒做……」
「住口,明明就是你向王妃主子獻的計策,竟然說你什麼也沒做?」秀琴急了,擔心齊思奕與王妃母子因此嫌隙更甚:「桑苗剛回王府,主子根本就沒想到要害她,是你在主子跟前慫恿,主子這才受了你的蠱惑,用了你的計策。」
「不是,不是啊,大爺,奴婢……」
「啪!」一計重重地耳光,黃鶯被打翻在地。
齊思奕:「你該知道爺的脾氣,說實話!」
「不錯,奴婢是想她死,自從有了她,爺的眼裡心裡便只有她一個,為了她連自個的身子和性命都不顧,她呢?都在做什麼?什麼時候都只想著自己,一個賤奴出身,王爺給的側室身份都不滿足,妄想成為爺的正妻,憑什麼?仗著爺的寵愛隨意踐踏爺的真心,為什麼她就不能為爺多想想,為爺犧牲?」黃鶯撕去楚楚可憐柔弱面孔,面容變得猙獰,雙眸中滿是嫉妒與憤恨。
「我一直那麼信任你……」雖然早有心裡準備,早就在懷疑,可當黃鶯吐露心聲時,顧桑苗還是很傷心,黃鶯是她來王府後,第一個真心交的朋友,待她也一直很好,在腐朽而又污濁的王府,與黃鶯的友誼就象一股清流,令她感到一絲絲溫暖與寬慰,以為在深宅大院裡的女人們,不是個個都勾心鬥角,不是個個都心儀主子,一心想往上爬,看來,還是太過幼稚了,殘酷的等級社會面前,身份低下的女子,想要改變命運,努力抗爭的唯一途徑似乎就只剩下嫉妒,然後相互傾軋,構陷,踩著同類的骨血往上爬……
良久,顧桑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你還真是聰明,為了陷害我,不惜自暴陰私,可惜,你的話還是全無半點邏輯,你說王妃想要害我,你引我去柴房,那我為何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黃鶯:「自是你識破了我的計策……」
「你高看桑苗了,我並沒有發現什麼計策,更不知道王妃想要害我,你只說讓我去書房見公子,我便去了,然後沒找著公子的人,便在涼亭里吃葡萄,在我的心裡,你一直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而你說的柴房,火油,我真的一概不知,莫非是計劃沒成功,你害怕王妃主子會把你推出來擔責,所以下毒害王妃?」
「朋友?自礦場回來後,你就再也沒當我是你的朋友。」黃鶯大聲道。
「在礦場你為救我,差點沒了性命,我感激你都來不及,為何不把你當朋友?」顧桑苗一臉驚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