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的話讓齊凌遠聽得一頭霧水,莫明道:「娘您在說什麼呀,我與大哥自然會很親近,大哥的話說得對,我自是聽的,不過,大哥原本就比我更聰明,力事情也周祥,但我有我的長處,我才不要跟他比呢,只是,我與他是親兄弟,大哥好,我也就會好,為何怕遭人笑話,遭人瞧不起?您是在說……大娘嗎?」
柳側妃冷笑:「她自以為聰明,做的事情神鬼不知,殊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事情做多了,終會遭到反噬的,今天不就遭到報應了麼?」
齊凌遠愣住:「報應?可是大娘又對桑苗做了什麼?」
兒子反就如此快,讓柳側妃心底扯出一絲隱憂,他原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若非太過在意的人和事,又如何會只稍稍一提,便想到桑苗身上去?
「你放心,她並沒有吃虧,而且,今日之事,她做得乾淨利落又漂亮,便是你父王也拿她沒法子。」柳側妃道。
齊凌遠便坐不住了,噌地站起來道:「大娘又想做什麼?」
「大概是想將她燒死在柴房吧。」柳側妃道:「不過,你大哥已經知道了,你就不要再摻合,這事跟咱們二房沒關係。」
「那大哥沒護著桑苗?」齊凌遠道。
「你那大哥……」柳側妃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譏笑:「還真箇妙人,明明手上就有解藥,明明也知道是誰給你大娘下的毒,卻遲遲不為她解毒,讓她受痛了近一個時辰,如今毒性還未全解,只是讓她好過了些,王妃可是他的親娘啊,這心腸,該有多硬?」
齊凌遠愣住:「大哥為何不立即給大娘解毒,解了又還不全解?」
柳側妃方才還覺著兒聰慧了許多,這會子又想不明白了,白他一眼道:「自然是故意讓王妃多受一點罪,變相的讓桑苗出氣,更是懲罰她不該對桑苗下手。」
「大哥還真是……」齊凌遠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道:「他對桑苗……確實很用心,只是桑苗才回府不到一日,大娘怎麼就弄出這些妖蛾子?大哥終歸還是不能護好她。」
柳側妃聽得心中一震,拉住齊凌遠的手道:「凌遠,桑苗是你大哥心儀之人,你以後與她疏遠些,保持距離,別太親近了。」
齊凌遠卻幽幽道:「以大娘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干休,桑苗跟大哥,真的有未來麼?」
「你別管他們有沒有未來,不關咱們的事兒,咱們過好自個的日子就是了,再過兩日,你的假期就完了,娘幫你收拾些東西帶去軍營吧,以後不到沐休,別回家,娘實在想你了,會派人去看你。」柳側妃道。
「娘,我想留在禁軍。」齊凌遠卻道。
柳側妃怔住:「禁軍里勾心鬥角,離皇權太近,不適合你,而且,許尚武明著是禁軍副統領,其實一手遮天,你在他手下不會討到便宜,還是去驍騎營吧,那裡是定襄侯的地盤,定襄侯不說會照拂你,至少不會為難你,何必留在禁軍討氣受呢?」
齊凌遠有自己的打算,他才從墨致遠那處了解到墨家小姐與許湘雪的事,救了墨家小姐的那個小宮女,除了桑苗還會有誰?
他知道她的性子,已經取得了皇上的信任,就決不會半途而廢,她還會留在皇上身邊,圖謀什麼他不知道,但他想留在禁軍,可以暗中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