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就是謙虛,你的好,本妃看在眼裡,也打心眼裡喜歡你,更希望有一天,你能達成所願。」
「多謝。」顧桑苗真誠道。
「凌遠想進禁軍,可王爺和本妃都覺得,以他的能力和性格,更適合留在驍騎營,你也知道,他的性子率真灑脫,又熱血勇敢,是難得的將才,只有在軍營里,在戰場上,才能讓他成長,進步,更能發揮他的長處。」
「王妃說得很對,二爺單純簡單,他不適合禁軍那種勾心鬥角的陰私事,皇宮太複雜,他性子又直,真的不適合他,王妃莫非希望桑苗勸勸二爺?」
「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本妃真是費盡口舌了,可你也知道,凌遠有時是很執拗的,他決定的事情,一般很難改變,可能只有你才難說得動他。」柳側妃道。
「其實還有一個人,比桑苗更能讓二爺改變主意。」顧桑苗笑道。
「哦,你說的是……」
「是大爺,其實二爺很聽大爺的。」顧桑苗道。
「可是……」柳側妃尷尬笑了笑,欲言又止。
「等二爺回來,我會勸他的。」顧桑苗知道柳側妃與齊思奕之間有芥蒂,這是多年來形成的溝壑,輕易很難跨過去,這和齊凌遠和齊思奕兄弟之間不同,畢竟他們是親兄弟,不管以前多大的嫌隙,終是血濃於水,容易化解。
要讓柳側妃向齊思奕開口求助,確實有些為難。
「您放心吧,不能是大爺還是桑苗,都希望二爺好,大爺其實是很疼二爺的。」顧桑苗道。
柳側妃卻不是很相信,畢竟這麼多年來,為了世子之位,兩房沒少爭鋒相對,算是積怨太深,就算現在齊思奕已然放棄了世子之位。
但她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便笑著起身走了。
她走之後,顧桑苗苦笑著給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柳側妃沒說出來的話,她當然明白。
齊凌遠明明就很喜歡驍騎營,為何會突然要進禁軍?
他的心意她懂。
可她不能接受。
她所行太大,太危險,沒並要犧牲他的前途,甚至性命,她不要連累到他。
柳側妃雖然知道她是顧家二小姐,但顧家亡了,就算她的身份不再是奴婢,可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柳側妃自然不希望齊凌遠娶自己這樣的女子為妻,因為她的家庭對他沒有半點助益。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她並不怨怪柳側妃,這是人之常情,是為人父母者疼愛兒女的表現,做娘親的,當然希望兒子的將來過得更平順,更有前途。
柳側妃走後沒多久,綠萼就來了:「桑苗,爺請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