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生怕因為黃了齊思奕的婚事,乞求地看向老太妃:「母妃,夫人是貴客……」
「本妃貴為一品親王妃,比她不金貴一些麼?柱國公夫人,你莫不是心虛,不敢讓人查?」
「臣婦不知何處得罪了裕親王妃,王妃要對臣婦咄咄相逼?」柱國公夫人道。
「本妃才范不著與你一個命婦過不去,只是看不慣罷了,也不知是誰先咄咄逼人的對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裕親王妃不屑道。
「臣婦沒有……」
「吵囉嗦,想要證明清白,就趕緊讓人搜身。」柱國公夫人還想要分辯,裕親王妃已經極不耐煩。
老太妃也道:「不錯,連裕親王妃都讓人搜了身,先前在此處看雜耍的,就一個也不能放過,全都要搜。」
季媽媽與年媽媽一道搜查柱國公夫人。
「太妃娘娘,這是什麼?」年媽媽抓著自柱國公夫人腰間搜現的東珠興奮道。
「還真是……柱國公夫人偷拿了?」恭親王妃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不可能,本夫人怎麼可能會偷東西。」柱國公夫人瞪大眼睛道。
「所謂捉賊拿髒,眾目睽睽之下從夫人身上搜出來的髒物,夫人還想抵賴?」裕親王妃可不想放過她。
「王妃——」裕親王不悅地對王妃使了個眼色,柱國公在朝中頗有勢力,得罪得太過也不太好。
裕親王妃瞪了柱國公夫人一眼,忿忿地退到柳側妃身後去。
「不是我拿的,真的不是我,我離太妃三尺有餘,又一直坐在此處沒有挪動過,怎麼可能拿得到這顆珠子?一定是有人陷害於我,太妃,王妃,還請明查啊。」柱國公夫人又氣又急又羞又惱,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是想陷害顧桑苗那賤丫頭,可珠子怎麼就到了自己的腰間了?太匪夷所思了。
「可這顆東珠就是從夫人你的身上搜出來的啊,你又如何解釋?」柳側妃道。
還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原以為顧桑苗會吃一大虧,沒想到柳暗花明,峰迴路轉,顧桑苗這小姑娘還真有本事。
今天之事不管結局如何,郁二小姐與齊思奕的婚事怕都要黃掉,既便不黃,柱國公府也在王府丟盡了顏面,以後再難抬起頭來,齊思奕可者可以如願以償退掉婚事,便會少了一門強有力的姻親,於凌遠和二房來說,一點壞處也沒有。
柳側妃樂得站在公正立場為顧桑苗說話。
「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太妃娘娘,您一定要相信我,臣婦可是一等公爵夫人啊,又是王府的姻親,怎麼可能會昏了頭去偷您頭上的東西?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婦,還請太妃明察。」柱國公夫人跪在老太妃跟前哭道。
裕親王臉色鐵親,他很看重柱國公府這門親事,儘管齊思奕想要娶顧桑苗,故意在怡紅園出醜,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他做出那樣荒唐之事,柱國公府也沒有提出退婚,可見是誠心想與恭親王府聯姻,思奕能有這樣好柱國公府的助力,以後行事會大為便利,可這孩子……
他不由看向面色沉靜,甚至眼中帶著一抹譏誚的兒子:「思奕,這件事你怎麼說?」
齊思奕道:「兒子只相認眼睛看見的事實,至於這顆東珠是不是柱國公夫人偷的,兒子認為,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