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妃果然一臉歉意:「親家夫人,親家夫人,莫要生氣啊,今日之事,確實是王府有愧於你……」
「母親!」齊思奕皺眉道:「此人是第一次來王府,又是柱國公夫人親自介紹過來的,他的人品秉性,夫人比我等都清楚得多,一個陌生之人,會聽王府誰的命令?王府之人又有誰敢動皇祖母頭上的東西?」
恭親王妃:「可是……」
齊思奕冷笑道:「夫人自管將二小姐帶回府去,便是以後再也不踏進王府一步,王府也不會有半點愧疚,夫人大可將此事到處宣揚,只要是有腦子的,都會清楚,孰事孰非。」
柱國公夫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在坐的又有幾個如恭親王妃一樣愚笨?
個中原尾關切,只須動動腦便能猜透,如今恭親王沒有再往下審,已然是給她留臉面了,再鬧,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正要說話,郁二小姐紅著眼道:
「大公子怎可懷疑我娘的人品?我們母女真心誠意上門來給側妃娘娘祝壽,無端遭了此等糟心之事,公子身為小女的未婚夫,不說呵護照顧,竟還百般猜疑,難不成就因為,方才桑苗姑娘也被懷疑搜身過,所以公子才如此遷怒?」
「秀雅,胡說什麼?」柱國公夫人急急地一拽郁二小姐:「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麼嘴。」
「娘……」
柱國公夫人知道今日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此事做得很不明智,王府的意思很明顯,就此收場,以後再不追究,於她們母女而言已是給足了面子,也是不想此樁婚事就此作罷的意思,女兒卻不知趁機拾級而下,當真沒半點眼力介兒。
齊思奕手一揚,卻被急奔過去的顧桑苗雙手抱住:「公子對小苗的厚愛,小苗銘感五內,肚子好餓啊,宴席要開了麼?大家都去坐席吧。」
齊思奕無奈地瞪著她。
他那一掌,是擊向那魔術師的。
顧桑苗知道他的厲害,那一掌下去,那魔術師定然會當場斃命。
那人有罪,罪不致死,想要害人的並非是他,不過是受人指使罷了,況且,這種小民,堂堂柱國公夫人有令,他怎敢拒絕?
恭親王妃趁機道:「是啊,宴席都開了,夫人,方才的事,還是用了膳 再走吧,方才只是一場意外,一場意外。」
柱國公夫人趁機半推半就地跟著王妃往席上去。
老太妃冷哼一聲,起身就往回走,這宴席,她可沒心情再用了。
柳側妃正要上前勸阻,裕親王妃橫了她一眼,小聲道:「你再賢惠,人家也不會領你的情。」
柳側妃還是不放心,裕親王妃道:「我去。」
柳側妃這才道:「那便辛苦姐姐了。」
「思奕,你跟本王來。」恭親王冷冷瞪著顧桑苗挽在齊思奕手臂上的手,眼神很是不悅。
齊思奕對道:「兒子腿疾犯了。」說著對顧桑苗道:「還不推本公子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