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府上有太醫。」齊思奕道:「且她只是偶遇風寒,臣已讓她服過藥,已經睡下了。」齊思奕道。
「朕……能看看她麼?」小皇帝道。
齊思奕臉色更不好看:「桑苗雖是侍女,到底也是女兒家,皇上已經到了大婚年紀,進去探望多有不便……」
「思奕哥哥你想太多了,朕知她是兄長你的心尖上的人。」皇上邊說邊往裡屋去。
齊思奕推著輪椅到底還是不太方便,沒能攔住,便見皇帝掀了門帘子進去了。
屋裡顧桑苗進入了黑甜香,但秀眉仍是微擰著,似乎睡得並不很安寧。
而且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好,有異樣的紅,皇帝伸手想要探她的額頭,卻被齊思奕攔住:「皇上,桑苗得的是流感,恐會傳染。」
皇上由回手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朕便留在王府,等她醒來,兄長右願與朕手談幾局?」
「皇上出宮,可知會了太后?」齊思奕道。
「母后病了,無暇顧及朕。」小皇帝道:「朕難得來恭親王府一趟,兄長不會現在就趕朕走吧。」
齊思奕聞言只好道:「那便下兩局。」
「三局兩勝,才算公平。」小皇帝道。
「若有人連輸兩局便不必第三局。」齊思奕道。
「兄長就如此篤定朕一定會連輸兩局?」小皇帝委屈道。
「自然。」齊思奕說著坐到了棋台邊,手執白子。
「兄長執白,是讓朕先走麼?」小皇帝道。
「臣讓你三子。」齊思奕道。
小皇帝笑道:「兄長還真是絲毫都不客氣,就這般瞧不起朕麼?」
說歸說,不到兩刻鐘,皇上的棋就陷入了死境。
他捏著棋子不知該往何處好,因為所有的路不是被齊思奕設下了陷井,就是已經攔死。
「皇上,可想好了?」齊思奕笑問。
「沒呢,還沒想好,朕這一子落下,定然要扭轉乾坤。」小皇帝不疾不徐道。
可他一子執了半晌,總是不落,眼睛不時地往齊思奕臉上瞟,唇角還帶著一抹淺笑,似乎根本不關心勝負,純粹在捱時間。
齊思奕氣定神閒,似乎也不著急,端起茶抿了一口道:「聽聞太后娘娘最近脾氣甚是暴躁,皇上是來臣府上躲清靜的麼?」
皇上正要落子的手一滯,長嘆一聲道:「兄長既知朕的難處,為何還藏著桑苗不讓她見朕?」
齊思奕清雅一笑道:「奏摺臣不是替皇上批閱了麼?都按皇上的意思辦的,不知皇上還有何難處?」
「朕……」皇上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只有他和顧桑苗知道,只是不知顧桑苗會不會什麼都向齊思奕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