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笑著寬衣解帶,在她身邊躺下,自身後環住她,揚手熄了燈火,放下紗帳,安然入眠。
顧桑苗一覺睡到天亮,早上醒來,很自然地想伸個懶腰,手臂一展,卻觸到一具溫熱的身體,有了前日的經驗,心中雖驚,卻也淡定了許多,側頭看去,身邊之人睡得正香,安靜得象個乖順純淨的孩子,清雅之人,既便睡顏也是那般鍾靈毓秀,清雅如竹。
尤其那濃密長睫,一根根上下交錯,小扇子般輕闔在一起,可愛之極,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
卻不知,他忽然睜開眼,眼神清明灼亮,正好將她抓個正著,正要縮回手,卻被他捉住輕輕一帶,人便偎進他懷裡。
「小苗,你又輕薄我。」他垂著眸,控訴道。
「哪有?」顧桑苗大窘。
「沒有嗎?如此這般主動投懷送抱算不算輕薄呢?」他淡笑道。
明明是他將她擁得緊,她幾番試圖逃脫都不能!
「輕薄就輕薄,反正你早就是本姑娘的人了,以後你也只能讓我一個人輕薄,可記住了。」
顧桑苗霸氣地宣告所有權。
齊思奕桃花眼微眯,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傾身擷住她的唇瓣,輕攏慢捻,碾轉纏綿。
顧桑苗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血行加速,心跳如擂鼓,而男人於情愛一事,原就無師自通,有了幾次經驗後,某人越發會撩撥,竟是吻得她七暈八素,連呼吸也忘了,一點了點被他榨乾胸腔中的空氣,由得他予取予求。
她不設防的姿態無異於縱容,讓他越發情難自控,整個身子都覆於她身上,她能感到他身體的變化,某處的堅實!
若不是靈台還有一絲清明,真的要將她就地正法,讓她完完全全屬於他,可她還太小,他知道她有顧慮,不想太早成親。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不帶半點勉強與遺憾,放開身心將自己交與他。
槍都磨好了,他卻臨陣罷戰,迅速撤離,仰身躺著,調息運氣,好平息體內的叫囂著的本能。
身上一輕,顧桑苗竟然有絲絲的失望,她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感到些許不恥,果然是資深花痴,竟然巴不得被美男輕薄下去……
側目看去,某人的臉比她更潮紅,桃花臉美若天仙,一雙似水含情的雙眸里蕩漾著比桂花釀還要醇厚濃烈的沉香,勾得她心肝兒直顫,差點狼性大發,再次撲身上去。
「我還有事……」慌亂地扔下一句,縱身一躍便要下床,誰知心太慌,準頭不好,腳絆住,人再次趴在他身上,一隻手好死不死,正好按在他腰間,齊思奕悶哼一聲,臉色更加潮紅激越,回眸瞪她一眼,似嗔還喜,似痛楚似歡愉,總之那表情一言難盡,足可以讓顧桑苗刻在腦海里。
「你發什麼愣……還不起來?」他忍得快要烘炸,某個作惡者還在發呆,那隻作惡的手甚至下意識地撫了撫他的腰腹之處……
「哦!」某人的眼神分明就想撕了她,既恨且惱,顧桑苗後知後覺地爬起,可甫一用力,某人又是一聲悶哼,痛楚中帶著一絲快感,顧桑苗想死的心都有了,趕緊灰溜溜下床,咕濃道:「如此經不起撩撥,幹嘛還要跟人家同床共枕嘛,真是的……」
「總有一天我要死在你手上。」身後之人微喘著氣,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