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賞了顧桑苗一大筆銀子,因著心情舒暢,便要去園子裡逛逛,皇帝推託還有諸多事情未處理,帶著顧桑苗退下。
一進養心殿,皇上便拉著顧桑苗的手道:「昨兒個思奕哥哥不是說你中毒了麼?今日看著神清氣爽得很,你是真的中毒了麼?」
顧桑苗愣住,昨晚她很早便睡下了,真是皇帝去了王府?
「那局棋是皇上與我家大公子下的?」顧桑苗好奇地問道。
「你家大公子就是個變態,普天之下怕也沒兩個人能與他對上三局能有一勝的。」想起昨日被齊思奕逼得手忙腳亂,殺得片甲不留,皇上便有些淒淒焉,又惱火又佩服,又煩躁。
彆扭的小模樣就象是初嫁後第一次與相公吵架的小娘子。
「知道他是變態還計較什麼,再說了,皇上還年輕呢,假以時日,定能在我家狐狸公子面前戰他個五局兩勝。」顧桑苗安慰道。
「假以時日朕還是五局要輸三局?你這是在安慰朕麼?」小皇氣笑道。
「當然是安慰,要知道你現在可是五局五輸之勢。」顧桑苗老實不客氣道。
卻說太后服了藥之後,在御花園裡逛走,沒逛多久,就感覺一陣心浮氣躁,迎面正好走來幾個相貌算好的巡邏侍衛,尤其最前面那個,身材壯實高大,強勁有力,不由感覺一陣喉干舌燥,愣了愣,有點不解。
以往這樣的貨色並不是太后所喜的,便如那秦懷謹般的才合太后的眼,可眼下怎麼對這種普通男子也生了綺念?
莫非因為服了那江湖郎中的藥之故?
可太醫查驗過,那藥無毒啊。
許是真的有煥發青春的功效呢?
幾名侍衛跪下行禮,太后卻呆呆地瞪著他們幾個看,半晌沒讓其平身,不免心中忐忑,莫非宮裡主子都開始流行不讓行禮者平身?
「起來吧。」見那侍衛偷抬眸睃了自己一眼,太后心中越發如鹿亂撞,強忍著滾進那侍衛懷裡的衝動,揪緊隨侍太監的手臂,轉身匆匆往朝陽宮去:「宣許之懷進宮。」
太后自身子有恙後,便有一月兩月沒有私下見過許之懷了,突然宣召,許之懷生也幾分欣喜來,特地洗了把臉,修剪了鬍鬚,又換了身清雅的常服,這才坐著馬車打算進宮,途中偶遇許尚武:
「天色不早,父親這又是要去何處?」許尚武面上有絲倦怠,攔住問道。
「為父進宮一趟,你這幾日去了何處?禁軍都快改天換地了,你還不慌不忙的,可是要丟了這禁軍副統領的位置?」許之懷不悅道。
「區區幾個低級武將換了,頂不得大用,兒子在禁軍里呆了十年,豈是換走幾個下屬便能將兒子架空的?爹爹放心吧。」
許之懷仍然不悅道:「人家殫精竭慮想要鞏固權勢和地位,你去把自己手中的東西拱手讓人,尚武啊,不是為父要說你,還是多用些心在差事上吧。」
「爹也少用些心思在外頭女人的身上吧,娘前幾日才挨了板子,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您卻在此時進宮……對娘實在不公平,也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