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拉開栓,門就被撞開了,大黑狗直衝進來,將范公公撞在地上。
狗滿屋子嗅著,似乎聞到了想找的氣味,對著屋裡狂叫,侍衛領隊大喊:「將軍,將軍,有發現。」
許尚武聞聲趕了過來:「人呢?」
「沒找到,但狗有發現。」
「她肯定來過,而且剛才還在屋裡。」牽狗的侍衛道。
許尚武一把拎起范公公:「老東西,說,她在哪?」
范公公劇烈地咳著,嚇得發抖,一個勁的搖頭,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
「別裝,她來過,而且在這間屋子裡呆了很久。」許尚武嫌惡地扔下范公公,怒道。
范公公總算停止了咳嗽,喘著氣道:「奴才……不知道將……將軍說的什麼,奴才病了,前幾日……一直被……關在地窖里,醒來時就……躺在床上,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誰。」
范公公面色潮紅,又氣喘吁吁,人看起來很憔悴,確實象生病的樣子,而且屋子裡有股子糞臭味,難聞得很。
許尚武將信將疑。
「將軍,您看這個藥瓶。」侍衛道。
屋頂的顧桑苗好不懊惱,該死,怎麼把藥瓶留在桌上了,那是只有現代才有的小玻璃瓶。
「啪!」重重地一耳光甩在范公公臉上,令他當時就吐出一口帶牙的血水。
「老東西,敢騙我?你是病了,可她給你服過藥,人呢?快說,再行唬弄,老子生撕了你。」
「奴才……真的不知道……」范公公哀求著。
許尚武連續幾個耳光打下去,范公公的頭臉腫得快分不清五官模樣,顧桑苗的心在滴血,該死的許尚武,狂妄自大,囂張兇悍!可惜槍被他搶走,不然真想一槍暴了他的頭。
眼看著范公公被打得慘,顧桑苗忍不住想跳下去,卻觸到范公公被打仰頭一瞬遞來的目光,帶著一抹堅定與不贊同,他在告訴她,讓她走,不要管他。
顧桑苗的心在滴血,萍水相逢,自己不僅傷過他,還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老人家卻在拼死保護自己,顧桑苗,你還忍心看著他被折磨下去。
正出聲音,卻見范公公瘋了一樣猛撓許尚武的臉:「畜牲,我跟你拼啦。」
竟然讓他一擊得中,長長的指甲抓破了許尚武的臉。
許尚武大怒,一拳向他的頭劈去,范公公天靈蓋被擊碎,血漿迸裂,氣絕身亡。
顧桑苗悲憤交加。
范公公在用生命保護她!
臨死時的眼神中,有種釋然和欣慰,再下去跟許尚武拼命,老人家的犧牲就白費了。
眼淚無聲的流下,老人家不能白死,許尚武,血債要用你的血來還。
毫不猶豫掏出最後一顆手雷,拉開保險環,用力向許尚武砸去。
與此同時,自己迅速躥上另一間屋頂,身後傳來一聲巨響,轟然爆的炸聲中,房屋炸塌,煙火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