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妃素來霸道,在宗室里也常目下無塵。
幾時這般和煦地對待一位陌生女子過,眾人皆詫異,不由也打量起顧桑苗。
恭親王妃:「怎麼看著好生面熟,在哪裡見過一樣。」
「秦大人的表妹,姐姐怎麼可能見過,是徽州顧家女吧,來京城幾因了?」柳側妃道。
「你認得?」柳側妃的搶白讓恭親王妃很討厭,冷哼道。
「姐姐忘了我當年也在徽州顧家住過麼?我見她的時候,她還小得很,才幾歲的樣子,不過這麼些年過去,除了長高了些,模樣兒倒沒變多少。」柳側妃道。
裕親王妃道:「說起徽州顧家,這些年自從姑祖母過世,咱們姐妹去得也少了,親戚間,該多走動走動,才會越來越親。」
「姐姐說得是。」柳側妃道:「所以姐姐若是有空,也多到恭親王府來跟妹妹我說說話兒。」
「當然該是你多來我府上才對,我是姐姐呢。」裕親王妃隨口應著,卻拉起顧桑苗的小手:「今年多大了?」
「回王妃的話……」
「什麼王妃,是表姑母才對,你的曾祖奶奶,可是本妃的姑祖母。」裕親王妃道。
怪道徽州顧家一商賈之女也能入得了果親王壽宴席,原來與裕親王妃是表親。
魏二小姐慶幸剛說沒有說出更過分的話,老實地挨到柱國公夫人身邊站著。
「你家的親戚還真多,什麼樣兒的都有。」恭親王妃鬧了個沒趣,酸溜溜道。
裕親王妃沒理她,拉著顧桑苗問長問短:「……你是哥哥帶來的麼?是做生意還是……」
「是有樁生意,家裡最近開了新礦,在北境,燕國皇子與哥哥關係甚好,北國的那一半也讓家裡一起開,哥哥說礦太大,又有北燕皇室的關係,所以,到京城來,找個合作夥伴。」顧桑苗道。
「徽州顧家的生意已經很得很大了,與北境皇室關係素來不錯,一個礦開了就開了,又不是自個一家吃不起,何必還要找合作夥伴?」裕親王妃道。
「皇嫂這就有所不知了,顧家再家大業大,也只是一介布衣,是庶民,有些官方的事情,走動起來,就沒有咱們這些人方便,當然想找個地位高些的做生意夥伴,讓些利出來,自己也好辦事,也能辦得更安全,更長久。」恭親王妃插嘴道。
「你家也是開礦的,你自是比我了解,不過,通州的礦聽說資源差不多都用完了,那礦,怕是也開不下去了呢。」裕親王妃道。
這事恭親王妃自然也清楚,通州的礦說是皇家開採,但大半利潤是恭親王府的,好大一筆進項呢,王府開支大,少了這筆收入,心裡還真不舒服,北境的礦是塊大肥肉,她曾聽王爺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