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妃皺眉道:「什麼商賈之女,當年的顧太傅可也是顧家人,京城名門望族裡頭,成就有幾家能超過顧太傅家的?」
「姨母,一個反賊您還提什麼,都死了十年了。」齊雨柔不屑道。
「放肆!」裕親王妃大怒:「顧太傅乃是你父王和伯父的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懂不懂?」
齊雨柔愣住,長這麼大,裕親王妃還是第一次凶她,眼圈一紅,委屈地垂下頭。
「你也是堂堂郡主,詩書禮儀學了不少,那些東西學著不是讓你充門面裝樣子的,而是真添內涵和修養的,看看今天你的言行舉止,有哪一點象個郡主的樣子?」裕親王妃猶自生氣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是在這麼大的場合,裕親王妃是一點面子也不留,大聲訓斥著,齊雨柔更委屈得眼淚巴答直掉。
果親王勸道:「她還是個孩子,當年的事,她哪裡曉得,你就別苛刻她了,我瞧這孩子就是個懂事的。」
「懂什麼事?要去游湖是她和許小姐的主意,出了事就全責怪別人,她就沒一點責任?依我看,那個許小姐提出要游湖就沒安好心。」
說到許家人,果親王妃有同感:「許家就沒有一個好人,雨柔以後少跟她來往些。」
柳側妃以前是著意讓齊雨柔與許湘雪交往的,恭親王妃也是,許家權勢滔天,京城宗族裡不巴結的是少數,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巴結許家能讓自己好過一些,為什麼不呢?
裕親王妃這話等於是在打恭親王妃的臉。
「喲,皇嫂幹嘛這麼大火氣呀,不就是提了下顧翰林家麼,就這麼大反應,他人都死了這麼些年了,皇嫂還真是舊情難忘呀。」
「你……」當眾揭瘡疤,還是內心不可為人所知的隱秘,裕親王妃氣得臉色發白,抬腳衝過去……
裕親王妃的暴脾氣,恭親王妃不是沒挨過她的打,嚇得頭一縮,躲果親王身後去,還在嘴犟:「你凶什麼凶?我又沒說錯,當年你那點子事,誰還不曉得麼?」
「曉得又如何?出嫁前女兒家的心思,怎麼多都不為過,哪比得上你,嫁了人後還做出丟人現眼的事。」裕親王妃衝口道。
恭親王妃臉一白:「你……你胡說些什麼?誰嫁了人還做丟人的事?」
「哼,我以待嫁之身,暗戀顧翰林是明正言順的事,顧知清風雅俊秀,才高八斗,品性高潔,全京城有幾個女兒家不喜歡她的?你呢?做過什麼當真以為別人都不曉得麼?想想為何思奕是嫡出,卻遲遲得不到世子之位,你的兒子都是被你害的。」裕親王妃大聲道。
這話戳中了恭親王妃的痛處,眼淚嘩地一下流了出來,哭道:「我怎麼了?做什麼了?都是你們造的謠,我什麼也沒做……」
裕親王妃冷哼一聲:「敢做不敢當,本妃就是瞧不上你這種人,心腸壞還想裝高潔,賤人就是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