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給你用刑?」齊凌遠大怒。
上官宏拂下衣袖:「沒什麼,就是普通的過堂。」
「你有功名在身,又沒有確實證據證明你有罪,憑什麼對你用刑?不行,我要去定襄侯。」齊凌遠怒道。
「找定襄侯做什麼?案子定了是恭親王大公子和墨大將軍共審,你幹嘛不回去找你大哥?」顧桑苗心中出離的憤怒,那日的案子疑點重重,以上官宏的能力,怎麼可能看不出死的是假李大人?
而真的李大人究竟去了何處,又為何堂堂戶部尚書不做,要偷偷潛逃?或者說,真正的李大人早就不在人世,那場暗殺不過是將李大人的死拿到明面上?
不會,不會這麼簡單,這是個局,上官宏在這個局裡究竟是被設計,還是被利用,還是心甘情願當棋子?
「案子停滯了,還沒有移交給大公子,小苗,你莫要多想。」上官宏道。
以他縝密周祥的性子,如果整個是他設的局,那麼各個環節中會發生什麼應該都考慮到了,果真如此,那上官宏現在的遭遇只是苦弱計嗎?
還有,自己為何會出現在秦懷謹的府上?真的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給自己安個新的身份,她知道,那是在救她,並且在變相的替她恢復顧二小姐的身份,她的許多事情他都考慮到了,為什麼就沒替上官宏想呢?
比如說會有人對他動刑!
上官宏一直是齊思奕最得力的助手,下獄,而且案子拖著不審,讓敵對方有機會折磨上官宏,在他眼裡,上官宏又是什麼?
顧桑苗心裡很不舒服,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一旦認定一個人是朋友,不說為他兩肋插刀,至少會盡全力在朋友有難時相幫。
明明那個人做得不好,上官宏還在一個勁地為他解釋。
雖然上官宏很快便拂上袖子掩蓋臂上的鞭傷,但他一直坐著,面色僵硬一動不動,顧桑苗不用想也清楚,身上的傷有多嚴重,上官宏是個好人,一個很忠厚的朋友,她很替他難過。
「大人,救你出去吧。」顧桑苗衝動地說道。
「出去就是畏罪潛逃,還是越獄,沒有罪也成了有罪。」上官宏搖頭道:「不過還是要多謝小苗的擔心,放心吧,一點小傷,我沒事的。」
「是啊,小苗的易容術超高,不如咱們想法子離開吧,詐死也成。」齊凌遠道。
「二公子,別再說笑了,這件事確實很複雜,大公子不想讓你和小苗摻合進來,就是為了保護你們兩個,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上官宏催促道。
「上官大人……」顧桑苗不肯走,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苦而不官,當初在她危急之時,他不止一次救過她。
「小苗能叫我一聲大哥麼?」上官宏微笑著。
「上官大哥!」顧桑苗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