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怡紅院來來去去的費了三個時辰,他回來才一個時辰,還有兩個時辰在哪?裕親王府!跟靜怡姐姐在一起?這是好事啊,幹嘛生氣發火兒。
敲門進去,裡面的人悶聲吼:「太晚了,我要睡覺。」
屋裡點了八盞燈他說要睡覺,騙鬼吶!
門沒上栓,只是虛掩著,顧桑苗悄悄推門進去,果然見那個人自背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一回身看見她,手上的書重重一摔:「你還曉得回來?」
顧桑苗嚇得一縮脖子:「表哥……」
「不許撒嬌,說清楚,去哪了?」
去哪了能實話實說麼?
「表哥,淮河發大水了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為這事太后才訛了我秦家十萬兩白銀呢,那個老妖婆。」秦懷謹惱道。
「十萬兩白銀?我靠,搶劫啊。」顧桑苗沒想到晉地秦家竟然如此富有。
「不許說髒話,女孩兒家家的,成何體統,沒讀過書麼?」秦懷謹瞪她。
「沒讀書,小時候一直在鄉下長大,姐姐請了私塾,可鄉下先生都不教女弟子。」顧桑苗垂首黯然道,這個是印象中的。
秦懷謹眼神一滯,聲音也和軟了:「沒讀過就沒讀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機靈能幹,比讀過好多書的聰明懂事多了。」
「表哥生氣,是因為下午又去見太后了?」見他難過,顧桑苗忙把話題轉回來。
秦懷謹臉一紅:「問那麼多幹什麼,不關你的事,不許你摻合,接下來的日子老實呆在府里,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嗎?」
顧桑苗乖巧地點頭:「是!」
見她難得這般聽話,秦懷謹臉色緩和了些:「淮河大水,許多災明涌往京城,街上不是很太平,先前靜怡郡主的遭遇你也看到了……」
「表哥,我又不是靜怡姐姐,誰敢那樣對我,除非他不要命了。」顧桑苗不屑道。
「會拳腳功夫就了不起了麼?知不知道好多人在尋你,你值千兩黃金知不知道?」秦懷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道。
「太后是不是因為這個訛你十萬兩白銀?」顧桑苗內疚地問。
「有人在太后跟前告狀,說你就是她要找的仇人,而且就住在我家。」秦懷謹道。
「告狀?傳得還真快,以太后的性子,十萬兩可能只是開始,後面還會有源源不多的麻煩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