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氣,又停下,回頭過頭去,只見齊雨柔正朝壽仁堂跑,王妃拍了拍胸,暗罵自己:急什麼,連雨柔這個臭丫頭都能得認得出那丫頭來,別人認不出?
聽說那丫頭易容術天下無雙,明明可以改頭換面潛伏下來,卻非要用自己的模樣再次出現在京城,還敢參加果親王壽宴,說明什麼?
不是自己找死,就是早有計劃……
保不齊這一切都是思奕安排的,王爺保不齊也知道真相了。
既然如此,現在慌忙火急找王爺又如何?除了挨頓罵或者冷嘲熱諷,什麼用也沒用。
怎麼辦?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場婚事?
兒子肯定是說不通的,只有……
恭親王妃回到屋裡,一個人冥思苦想,實在想不出辦法了,爬床上和衣睡下,張媽媽端了楊梅湯進來:「喝點楊梅湯吧,主子。」
「沒心情,喝不下。」王妃煩躁道。
「可是病了?」張媽媽擔心地問。
「你才病了,本妃好好兒的,你咒我?」王妃惱道。
張媽媽嚇得跪下:「奴婢是看主子您今天高高興興出去,愁眉苦來回來,又精神不好地躺下,以為是……」
王妃眼睛一亮,對啊,裝病,病在床上不起來,母妃病了,奕兒總不能在婚辦喜事吧。
就這麼辦。
「嗯,我心口悶得很,不知是何緣故,你去請何太醫來。」王妃道。
齊雨柔去了壽仁堂,老太妃悠閒地在給花剪枝,見她來了,眼皮都沒抬問道:「又是什麼事兒啊?」
「沒事不能來麼?」齊雨柔委屈地噘起小嘴。
「能來,就是皇祖母年紀大了,想過清淨日子,來給皇祖母添熱鬧可以,添麻煩就不行。」老太妃道。
「皇祖母,雨柔的臉怎麼辦哦,太醫說就算好了還是會留疤,孫女不想變成醜八怪,不想啊……」齊雨柔拖著老太妃的衣袖搖晃。
「不是教了你法子麼?自個不照辦,我也沒辦法。」老太妃道。
「孫女去了,那賤丫頭過份得很,孫女貴妃郡主,憑什麼受她的屈辱?所以孫女又回來了。」齊雨柔道。
「你娘不是禁了你的足呢?」老太妃道。
「娘嘴巴說得利害,孫女要出門,她也沒辦法。」齊雨柔道。
感覺她比前幾日懂事了些,老太妃嘆了口氣道:「那皇祖母再教你個法子,你再不照辦,過了醫治期,你就真的會變醜八怪了。」
「什麼法子您快說。」齊雨柔大喜。
「你大哥最在意的就是桑苗丫頭了,你如果真想讓他給你治臉,就別總跟桑苗對著幹,也別再賤丫頭賤丫頭地罵人家。」
「可是,她本來就是……」
「你還是這樣,那我就不說了,你也別再來煩我。」老太妃不虞道。「好,好,好,您說,孫女聽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