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苗惱火地在心在罵道。
很快聽到外面的兵士大罵:「吵什麼?再吵把你們扔河裡餵王八。」
「大人,大人,有人要逃走。」那女子仍執著的拍著門大聲道。
「逃走?好啊,趕緊的逃出來,最後把衣服都脫了跳河裡去,讓爺看不穿衣服的美女洗澡,哈哈哈。」兵士下流地開著玩笑,根本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手腳自由了的顧桑苗環顧著四周,船艙很封閉,除了一個很一尺見方的花格子小窗通風,再不見有別的出口,艙門外守著兵士,想逃出去很難。
女子還在徒勞地呼喊,顧桑苗一邊清理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喝道:「再喊,信不信我割了你的喉嚨?」
女子立即掩住嘴,滿眼懼意地看著她。
有病!
顧桑苗撕開傷口處被血粘著的布片,發現傷口果然發炎了,必須趕緊清洗,在艙里找了找,發現有個水壺,應該是留給大家喝的水。
蹣跚地走過去,伸出手正要拿,水壺卻被人先搶在手裡了。
正是那位年紀稍長的女人。
「你要幹什麼?」她一臉警惕。
顧桑苗沒理她,看見牆角還有兩壺水,便過去拿另外的一壺。
結果立即有兩個女子搶先一步把水壺抱在懷裡。
船艙里並不缺水,在角落裡還有吃剩下的飯菜,可見官兵並沒有缺她人的水糧。
那死命抱著水壺做什麼?
就是不給她,讓她無法自救!
有眼睛都看得出來,她是想清洗傷口。
「拿來!」顧桑苗真的沒有了耐心。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傷好後,又會想辦法逃走,你還鼓動我們跟你一起逃。」年長的女子道。
「不逃等著狗官把你賣到妓院嗎?你就這麼想當妓女?」顧桑苗惱火道。
「可你逃得掉嗎?還不是被抓,跟我們關在一起,你一逃,我們就會跟著遭殃,死去的翠玉和梅香就是最清楚的例證。」
「可是不逃你們也一樣等死,賣到妓院過著沒有尊嚴,被人凌辱褻玩的生活,你們也願意?」顧桑苗真的很不理解她們的邏輯,她們恨的不應該是殺翠玉和梅香的總督大人嗎?
為什麼倒象自己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至少我們還活著,好死不如賴活,你要逃是你的事,不要連累我們。」女子大聲吼道。
「如果我能救你們呢?」顧桑苗試著跟她講道理。
「不可能,你自己都滿身是傷,外面全是官兵,你一個女子怎麼跟官兵斗?金家糧倉前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你鼓動他們搶糧,卻讓他們送了命。」女子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