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在我跟前肆意妄為,不用你來教我如何做人。」許尚武惱羞成怒。
顧桑苗冷笑:「你以為我有這個心情?」
「你……桑苗,別逼我殺你。」許尚武兇狠霸道地瞪著她道。
「大將軍,總督大人求見。」外頭侍從稟道。
「不見。」許尚武窩了一肚子的火。
「將軍,總督大人說,已經備好了酒宴和美人,大人若是不痛快,一起喝幾杯酒散散鬱氣。」
唐萬坤那種貪奸之徒與許尚武正好一丘之貉,果然物以類聚,顧桑苗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不屑地閉上眼,養精義畜銳。
許尚武冷哼一聲,一甩袖,轉身離去。
他走之後,顧桑苗又迷迷糊睡去,醒來時,卻觸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仔細一看,卻見許尚武伏在自己的床前呼呼大睡,還一身酒氣,頓時又惱又恨,舉拳就捶。
許尚武眼都沒睜,卻精準地捉住了她的手腕,迷迷糊糊眸眼,朗目中帶著一抹委屈:「我守了你一夜,就不能對我稍稍溫柔些麼?」
鬼話,一身酒氣,誰信?
顧桑苗抽回手道:「要麼你出去,要麼我出去。」
「你輕些,女孩子家家,總是喊打喊殺的,看看傷口又要裂了,太醫說傷口再裂一次,就會留下永久性疤痕,會很難看的。」許尚武小聲咕噥著,晃了晃有點暈的腦袋,真的起身 。
顧桑苗鼓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瞪他。
「你真奢侈,出來救災還帶著御用太醫服侍你。」
「講點良心好不好?這是我昨兒個派人快馬加鞭特意為你請來的太醫。」許尚武大聲道。
顧桑苗怔了怔,不自在地避開他的目光:「不用對我這麼好心,傷好了我還是會殺你。」
許尚武聳聳肩,無所謂道:「隨便,反正你也殺不了我。」
側過臉,薄辰卻欣喜地微微翹起,桑苗可能自己都沒發現,這一次見面,她疾言厲色,口口聲聲說要殺他,卻並沒有象前幾次那樣真的動手,這算不算二人的關係稍緩了一層?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兒再來看你,對了,早上你是想喝粥,還是吃餛飩?船上有淮地的名廚,做的餛飩不錯。」臨走到門口,他又回頭問道。
外面的災民快要餓死,這廝船上還請得有名廚子,果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顧桑苗沒理他。
許尚武點頭自言自語道:「那就餛飩了,我讓他們殺了黑魚燉湯喝,太醫說對傷口癒合有好處的。」
等他一走,顧桑苗就悄悄起身,穿好衣服探向窗外,發現外面果然有士兵把守。
不過,解決這幾個士兵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象靈貓一樣悄悄跳出窗,腳步稍重,便驚動了守衛,待那年輕士兵側過頭來時,顧桑苗對著他的臉一抹,他便無聲無息地向後仰倒,顧桑苗將他扶住,輕輕放下。
接下來的三個,都如法炮製,很快便都放倒。
許尚武將她關在船樓上養傷,她在東廂房,許尚武在西廂,那唐萬坤就不在樓船上,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