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問的是誰畫的,沒問你畫的是誰,你年老昏潰了嗎?」
李潤安愣住:「大將軍是對這畫感興趣?」那畫也不是出自什麼名家之手啊,何況通緝令難道也有收藏價值?
「就這樣的畫,能抓得到兇手麼?」許尚武冷哼道。
李潤安抹了把汗道:「是是是,是下官失職,只是此畫乃通過當時目擊者的苗敘所畫,可能有偏頗……」
「什麼有偏頗,目擊者呢?在哪?」許尚武皺眉道。
兩個小兵被叫了過來,聽聞他的名頭早嚇得戰戰兢兢了。
「你們兩個把她再描敘一遍給本將軍聽聽。」
小兵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們當初也圍攻過顧桑苗,那女子相貌秀麗,武功極高,可如果照著她的真實樣貌回,大將軍會不會罵自個無用,一群男人連個女匪首也拿不到,還讓她跑了……
稍加思忖,其中一個小兵道:「回……回大將軍的話,此女身形威……猛,相貌奇醜……」
「啪!」只見許尚武鞭子一揚,那小兵被他捲起,高高甩出,重重地撞在石牆上,口中吐鮮血,躺地不起。
李潤安和其他兵士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你,再描敘一遍,若本將軍聽到與事實有半句不符謊言,他就是你的下場。」許尚武乃怒氣沖沖道。
「回……回大將軍,那女匪首相貌清奇,十分的……好看,身材也嬌小,就是武功極佳,小的好些人圍上去都打不過,被她逃走。」說著撲通跪下:「小的辦事不力,大將軍饒命。」
「相貌清奇,十分的好看……」許尚武不動聲色的冷笑:「畫師呢?」
早在他問話時,便有人去請了畫師過來,聞言忙上前一步垂首請安 。
「這是你畫的?」許尚武濃眉倒豎地問道。
畫師嚇得跪下:「小的……小的只是……衙門裡的師爺,不擅長畫作……」
「不擅長你別畫啊,別畫啊。」許尚武的鞭子劈頭蓋臉的就抽了下去,一邊咬牙切齒的罵,那師爺倒在地上打滾,痛得嗷嗷真叫,不停地求饒。
眾人皆嚇得跪倒在地,渾身篩糠一樣的抖著。
李潤安早就聽說這位喜怒無常,今天算是見識了,忙跪下求道:「大將軍,大將軍,師爺沒見過真人,畫上有偏頗也是有的,下官已經在盡力追查此女匪首了,相信不日便有結果,將軍請放心,饒了師爺吧。」
許尚武聞言終於抽了鞭子道:「你,回去再畫一百張,送到本將軍榻下,若畫得再似這般醜陋,本將軍直接撕了你。」
師爺有點懵:通緝令上的畫像素來便不是很細緻,不太像也是有的,這位許大將軍不追問女匪首作案細節,卻在意畫得好不好看,還真真讓人難以理解,忙抓住那張被撕下來的畫,戰戰兢兢轉身。
「慢著。」正要走,又被許尚武叫住,師爺一臉瀕死的表情回頭。
許尚武的語氣卻緩和多了:「來,你來,莫說本將軍冤了你。」
說著,他策馬往馬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