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爹確實可能會替你作主,不過,可惜啊,你沒有機會見到我爹了。」許尚武道。
「你……你要做什麼?難不成大將軍真的昏聵到當眾為一個女匪首而誅殺朝庭命官的地步?」李潤安大驚失色道。
「混帳!」許尚武大怒,指著顧桑苗道:「首先,她不是什么女匪首,她是淮安府秦大人的表妹,顧家千金。
她在淮陰縣的一切作為,都是本大將軍與秦大人授意的。
淮河大災,朝庭三令五申,責成你們這些地方官員恪盡職守,認真救災治災,可你們都做了些什麼?百姓流離失所, 飢不裹腹,衣不蔽體,身活困頓,苦不堪言,你們卻還在發著國難財,還在中飽私囊,還在魚肉鄉里,當真該死,萬死不能贖其罪。
本大將軍奉太后和皇上之命,前來督察救災一事,自然要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可淮陽地界幾萬之眾,幾十名官員,幾千里河堤,本大將軍一個人能察查過來麼?象顧小姐這樣的特派之人,全淮陽還有十好幾個,怎麼?查出你們貪墨就是女匪首?那你豈不還要給本大將軍也扣頂謀反的帽子?」
李潤安聽得滿頭大汗,卻也知他的話半真半假,更不相信顧桑苗會是什麼特派之人,早前便聽說過這位大惡魔有個心儀的女子,百思而不得,做這一切,無非就是討好女人,原本想替女兒女婿出口氣,懲治顧桑苗,不曾想,顧桑苗背後竟有這麼大的勢力,今日真算踢到鐵板了。
李潤安為官多年,又是同進士出身,為何只做到知府便止步不前,自然跟他的個性有關,這李潤安並不很貪,卻是個固執偏執的性子,經常與人不和,行事只圖喜惡,不管對錯,御下更是不嚴,所屬官員違法貪髒者居多。
此番明知顧桑苗與許尚開關係不一般,還敢硬碰硬地往前沖,皆因他偏執而又頑固的個性使然。
「大將軍言重了,下官沒有要詆毀大將軍的意思,不過,下官熟讀聖人之書,懂禮知法,就算這位顧小姐是大將軍委派的,聽命於大將軍,她也無權處置一個朝庭命官,所以,下官還請大將軍能稟公執法,治她應治之罪。」李潤安道。
「如若本大將軍不肯呢?」許尚武冷笑道。
「那下官就進京告御狀,直到將此女關押治罪為止。」李潤安一派大義凜然地說道。
「來人,取下他的官帽,剝了他的官服,關進大牢。」許尚武大聲道。
李潤安極一眾淮安官吏愣住,這也太蠻橫了吧,完全不講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