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苗的質問讓許尚武臉色越來越白,也越來越陰沉,俊朗的雙眸開始泛起紅色,目光變得冷酷無情,甚至帶著一絲暴戾之氣。
「不要再說了!」他突然對著顧桑苗大吼,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你真是我見過的,最麻煩的女人,太不領情了,你當本將軍真是修佛的麼?」
顧桑苗的穴道還未解開,猝然被他掐住脖子,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臉憋得通紅,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裝了麼?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樣子,很好……」她艱難地擠出這句話,突然一口鮮血向他噴去,雙腿如剪刀般連環踢中他的臉,在他反應過來時,一個筋斗躍開,穩穩地立住。
許尚武被她踢了個正著,鼻樑被踢斷了,痛得連連後退兩步才站穩。
「你……怎麼解的穴?」他一臉驚痛向她撲來,大吼著。
顧桑苗雙手握拳打開架式,準備回擊,口胸口一熱,又是一口熱血噴出,頭一陣暈眩,差點一頭栽倒。
「誰告訴你用這樣解穴的,你在自殘知不知道?」許尚武又氣又急,試著想衝過來,可她手裡卻多了一把鋼錐,明明搖搖欲墜卻仍力支撐著:「你再敢過來一步,信不信讓你胸前開個大洞,就算你自愈力再強,沒了心臟,看你還怎麼活。」
許尚武大受打擊,僵怔在原地,好半晌才陰沉地問道:「你就真恨我至如斯地步麼?我們……真的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嗎?」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顧桑苗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很好!」許尚武邪笑著,一步一步走近她:「既然如此,我成全你,給你殺我的機會,這是最後一次,你若再殺不了我,以後便是我殺你。」
他扔了手中的劍,慢慢逼近著,雙手張開,一副放棄防禦的姿態,用自己的胸,對著顧桑苗手中的鋼錐慢慢抵進。
顧桑苗怔怔地看著他,看著鋼錐一點一點 刺穿他的衣帛,慢慢刺破他的肌膚,一點一點往裡推進,殷紅的血,順著傷處緩緩下滴,打濕了她的衣裙。
當鋼錐刺進一寸時,他微微皺了皺好看的濃眉,唇角漾開一抹淺淺的笑意,聲音忽然溫柔起來:「如果有來生,我不會放手,就把你放在身邊養大,也不至於讓你如此恨我。」
小小的發卡自他袖中滑落,粉紅的,上面別著小小臘紙做的星星。
「喜歡麼?」
「大哥哥做的?」
「嗯,喜歡的話,我再給你做兩個。」
「好醜,沒有思奕哥哥做的好看。」
少年生氣,將手中的發卡扔在地上用力踩:「沒眼力介兒,那個娘娘腔只會做這些女兒家的東西。」
小女孩子哇地一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