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要進宮,我真的不進宮,更不要嫁給小皇帝,你幫幫我好不好?」許湘雪扯著許尚武的衣袖央求道。
「先請太醫來給二娘治傷吧,進宮的事,得從長計議,爹會有爹的打算。」許尚武道。
許湘雪點點頭,扶著許二太太往自個院裡去,乖巧地說道:「那大哥你也快回屋吧,洗漱洗漱,早些休息。」
許尚武正要往自個院裡走,突然聽得前面人工湖裡撲通一聲,結著就是毛媽媽的嘶叫:「不好了,太太跳河了,太太跳河啦。」
許尚武蹭地一下就躥了出去,許湘雪也嚇和跳,扶著二太太往湖邊去。
許尚武拎著大太太的胳膊將她提上岸,耐著性子道:「娘,您想幹嘛?這樣做有意思嗎?」
「怎麼沒意思?我在成全你,成全你爹啊,你們都嫌棄我,不如我死了算了,把正室的位置讓給這個賤人,以後你就有了體面的娘,你爹也能圓他少年的夢。」
「娘,你胡說些什麼吶,快回屋吧,別鬧了,會弄壞身子骨的。」許尚武好聲好氣地勸道。
「我早就說過,這個賤人不是真心嫁給你爹的,更不是真心想在許家過日子,她還惦記著她以前那死鬼相公,惦記以前兒女,從她進府以後,就沒少生事,她一直就在害我,想方設法的害我。」許大太太哭道。
「太太……」許二太太一臉無辜,傷心又無奈地跪下:「您若是還覺得沒出氣,就再打妾身幾下吧,妾身真的沒想過害你,妾身都有了湘雪了,又怎麼可能對許家有二心。」
「你做過什麼心中有數,相爺看不穿你的心思,尚兒也看不穿你的心思,我卻是從第一天見你就知道你不懷好心……」
「大娘,夠了,我娘她究竟做了什麼?你非要這樣無端的指責她,你說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拿出證據來啊,無憑無據的猜度,是會害死人的。」見親娘虛弱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許湘雪真的很心疼,更多的是憤怒,二太太並不是妾,而是許之懷的側室,也是上了家譜的,大太太這樣無中生有的指責,實在讓她忍無可忍了。
「憑你個小賤蹄子也敢指責我?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野種……」
「娘!」許尚武聽不下去了,一把拽起許大夫人:「你這話讓爹聽到真的會很生氣的。兒子送你回屋吧,毛媽媽,煮碗薑湯,服侍太太早些歇息。」
毛媽媽不敢怠慢,也知再讓大太太胡鬧下去,連大少爺也會為勝其煩的,大少爺本就對二太太印象很好,大太太這樣做,只會把相爺和大少爺往二太太那邊推。
許湘雪扶著二太太回了屋,太醫很快過來,給二太太開了藥,因著男女有別,只留下了藥膏子,讓丫環幫著上藥。
婆子揭開衣襟,二太太身上的傷觸目驚心,許湘雪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搶過婆子手裡的藥膏親自替她抹藥:「娘,疼嗎?」
二太太微笑著搖頭:「不疼,習慣了。」
許湘雪哭得更傷心了:「娘,女兒沒用……」